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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守着的丫鬟连忙要进来:“家主何事?”
苏家主连忙阻止:“无事,夫人做噩梦了,不需进来,你们也都去歇着吧。”
“是。”
外面没了动静,苏家主才靠近谷永瑾,挨着他坐下了,苏夫人出来看着他,瞬间泪目,轻声道:“孩子啊。”
他们最近过得也不好,从蜀城传来的消息,江湖组织梵蛊在祭月夜实行刺杀,禁卫军全力抵抗,最后相国带着护城军赶到,才救下了仅剩的皇上与安王世子,宴席上其余人全部殒殁。
他们身在苏北,纵然是富甲一方的商贾之家,也无法查探到皇城内之事,这江湖势力倒是可以打听打听,他们打听的结果便是:梵蛊胆敢行刺杀之举,相国命人不论代价全部铲除,一个月便将名震江湖的梵蛊端得连老巢都不剩。
皇帝病重,仅剩的两个王爷也必须镇守边关,不得已禅位与七岁的安王世子,谷永瑜,并由相国摄政。
可他们不信,不信去都城前还与他们微笑挥手告别的人就此天人永隔。
可就算他们多方奔走,得到的消息都一般无二,这叫他们怎么能接受?又要如何接受?短短一月,苏家三人便憔悴异常,特别是苏余里,他将近半月都进食很少,到如今也夜不能眠。
谷永瑾再度见到苏夫人,抱着苏夫人就不撒手了,似在撒娇,似在哭诉,似在告状,胡公公这才第一次见到谷永瑾孩子的模样。
苏夫人心疼得搂着谷永瑾,听着胡公公讲诉这连日的遭遇,心里那个恨啊,恨不得将那些贼人千刀万剐,怕是都不能解恨。
苏家主惊讶于皇帝身边的一个总管太监竟然有如此武功,此时借助昏暗的烛火才看清胡公公脸上的憔悴,面色蜡黄,脸颊深陷,眼里布满红丝。苏家主这才反应过来,他一路护着谷永瑾,怕是从来没有真正休息过,此事不急于这一时,道:“公公辛苦了,还是要先休息才好。”
苏夫人也反应过来:“是啊,是啊,公公先休息吧。”
说着正欲唤人来,胡公公连忙阻止:“夫人不可,这一路上都有禁卫军的身影,舒妃娘娘和安王妃以身犯险引开了大部分禁卫军,加上老身凭着一身武功,才躲过了这些人,一路平安见到了家主与夫人,所以,我和永瑾这孩子决不能在这苏北现身。”
苏家主点头:“公公说的有理,只是…”
胡公公道:“你们暂且照顾着孩子,老身一人,随便找个地儿就能休息了,我听这孩子说过,苏宅与苏王府安王府不远,老身想去那边看看。”
苏夫人点头:“也好,只是这两王府内也不知什么情况,公公定要多加注意安全。”
谷永瑾也自苏夫人怀里起身:“师傅,您辛苦了,一定要当心。”
胡公公摸了摸谷永瑾的头:“放心吧,我的武功你还信不过吗?”
胡公公如来时一般,跳出窗户便消失在了黑暗中,苏家主不由得再一次感叹,便带着苏夫人和谷永瑾一起进了内室,万事,等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