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跪在了地上,羸弱:“爹爹,夏儿知错了。”
可是给将军爹爹心疼坏了,忙过来抱起女儿,慈祥柔和:“夏儿不怕,爹爹没说你。”狠狠瞪了一眼冷君安,沉声:“你们就算喊破天,璃城的清白也换不回来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豁出我这老脸的去沐家了。”
冷君安自知理亏,跪地叩头:“谢兄长搭救我那不孝之女,君安在这给您磕头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
冷知夏还从来没有见过二叔如此为谁这般低声下气过,希望冷璃城经过这次之事能好自为之。
不过,苏心语就没那么好的命了。
尽管冷云烟了磕破了脑袋,将军爹爹也只答应她说会想办法,至于最后有结果,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
紫宸殿!
将军冷映南跪于大殿正中央,他低着头,这是有事相求。
大殿的气氛跟诡异,丫鬟公公们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安静的连个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打怕了这鬼一般的安静。
殿堂之上,皇帝端坐在他的龙椅上,眼睛半眯,像是有什么心事的抬手直按太阳穴。
良久,才听见他老人家慢悠悠:“冷爱卿,你觉得这事寡人应该怎么做才行?”
说完,一把抓起奏折扔在了地上,怒了。
“圣上息怒,别因为这鸡毛蒜皮的事伤了身子。”张公公有眼力劲递眼色给冷映南。
奏折打在冷映南的身上,但他刚正不阿,抬头,言行不破:“男子汉大丈夫,出了这种事儿岂有他一男儿避而不见的说法?再说那种事儿,又不是一个巴掌能拍响的。”
这是女儿冷知夏教给他的原话,她说表姐苏心语是死有余辜,但当时明显是他俩你情我愿,这种事儿可不是一个巴掌能拍响的,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出来负责任,哪怕给表姐一个进宫当丫鬟的名分也行,不能真因为三皇子搭上表姐年纪轻轻的一条命。
“臣扣求圣上让三皇子出来当面对峙,如若他真的对我那不孝外甥女无情无义,那臣这就回去让苏学士将其沉塘。”
“你?”
“圣上,冷将军何尝不是为了三皇子的名声考虑,眼看这事儿城里城外传的沸沸扬扬,他要是再不出来说话,恐怕真要落个无情无义的名头了。”张公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明显站在冷映南这边劝慰圣上。
话音未落,皇甫炎反到自己哭着喊着找上门来。
“父皇,儿臣冤枉啊,父皇!”
一进来就跪在了大殿之下,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儿臣都是被那苏家庶女勾引,才上了她的当,儿臣……”
“够了!”怂包一个,圣上看见就心烦。
关键时刻,这二皇子皇甫奕跟南宫决也来了。
“父皇,儿臣倒以为这事值得调查一番,我们南朝自古推行以人为本,三弟如今出了这般不耻之事,说是人家姑娘勾引,可有证据?”
皇甫奕开门见山,几句话就将问题推上高潮。
“二皇子所言极是,恰好为臣那晚也在现场,觉得理应调查。”南宫决上前说的不卑不亢,冷冰冰的他甚至连个眼皮子都没给皇甫炎一下。
怒意像一头狮子在皇甫炎心头翻涌,黑眸寒光泛起,恨不能杀了南宫决。
该死的,这臭小子要为冷知夏报私仇。
奈何,圣上听了这二人的话觉得很有道理,正好找不到给他爵位的借口,这不马上下旨:“世子南宫决十八已满,能文能武,聪慧过人,特许他承侯爵爵位,即刻起任命刑部之首,并委任调查三皇子皇甫炎跟苏家之女苏心语苟且一事…”
皇甫炎的脸都绿了。
……
翠玉阁!
看着瞎倒腾草药的冷知夏,腊梅双手托腮,显的百般疑惑:
“姑娘,您什么时候会这些玩意儿了?还有那香料,舒宁膏,不知道还以为姑娘您是大夫呢。”
“你也可以这样认为!”冷知夏斜了斜嘴角,继续忙碌手里的活儿。
虽说将军府这些年在爹爹的英勇骁战下积攒了些家产,可想起前世将军府落败后的窘迫,冷知夏是绝对不会再让那种事情发生,必要的未雨绸缪是对的,她得做出点名堂来。
当然了,更没人知道现在的她有一手的好医术,她前世可是神医公孙毅的关门弟子,刮骨救人都不在话下,调制这些胭脂水粉香料的还不是举手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