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柯,你去哪儿?”陈霜在后面叫。
“去找和尚!”
陈柯喊了一声,人已经被花椒带着走了。陈霜只能叹口气,考虑怎么安置吴箜篌。
泼墨院中,沈万修正与玄青下棋。
“师父。”沈万修问,“你不是在......在找、吴箜篌吗?又、为何......不去!”
“和尚不找他!”玄青将白棋落下,一子破了沈万修的设局。
“我被师父、捡回一条命.....的时候,您就......就在找一、一把剑,后来又、留给了......磨剑派,是跟这个......有关系、吗?”沈万修重新开始布局。
玄青不说话,只是在沈万修放好棋后立刻压上一颗。
“那......就是、有......关系了!”沈万修拿着棋子,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被困。
“我记得,师父曾、从不悔海......抱出一......一婴儿,没多久、就让我......来陈家做......做师傅。”沈万修终于落子,“我猜的、没错的话,就是阿柯......阿柯吧!”
“万修施主,话太多了。”玄青一子将住沈万修。
“啊......,输了。”沈万修将棋子放回瓮中,双手放到膝盖上。
“磨剑派是......是‘天下剑’留下的、祸根,师父......定然、是知道的。”沈万修因此事,才急匆匆的回来。
玄青看着墙角落下的红梅,还是不说话。
“我信、师父。但阿柯......会很、生气。”沈万修知道玄青不肯多说,更知道此事已经瞒不住。
“敢问、师父。”沈万修提了胆子,“寻了三百、多年的......东西,是什么?”
玄青看回来,沈万修被盯了会儿,觉得背后有些发冷,躲开目光,“我......也可以、帮忙找。”
“和尚,不知道!”玄青目光空洞起来,不知盯着何处的尘埃。
“师父、也......不知道吗?”沈万修抬手将棋子全数收回瓮中。
一股不太一样的海咸味飘进院中,不是玄青带来的。沈万修耸耸鼻子,看了玄青一眼,捏上旁边的泼墨剑。
泼墨剑无锋,若不是因为有剑柄,怕只会让人看成是一把没用的细尺。
这海咸味与玄青的海香味混在一起,变成了海腥味,让人有些想吐。
沈万修抬头看去,携着‘天下剑’的陈柯从天而降。
陈柯不足为惧,惧的是剑。
这都什么事儿啊,上面是师父,下面是徒弟,让他一个中间人不上不下......
“哎!”沈万修叹口气。
将灵力释放。
以‘泼墨剑’为中心,开始暗淡失色,桌子椅子,花啊草啊,通通失了颜色,唯有握着剑的沈万修没有什么变化。
当陈柯冲进‘泼墨剑’的禁制中后,才觉大开眼界。
除了他二人,万物皆灰,简直就是进入了一幅水墨画中,甚至能看到还有墨水扩散。怪不得是‘凭空写意泼墨剑’!
这是她头一次看见师傅出剑,果然不枉此行。
可她是来砍玄青的,不是砍师父的,这从半道就落下来,根本没法收剑。
天下剑的威力,自有那青云山为证,若是沈万修有个什么好歹,那岂不是以下犯上?
就在此时,玄青淡然的走入墨镜,在沈万修前面停下,双手礼佛,看都不看。
没有要出手挡,也没有要躲的意思。
在和尚睁眼的时候,天地重新现出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