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她都明白,可有时候,她道宁可自己不明白。
那种情况下,身为人母却护不住爱女,只能眼睁睁看着才刚来到世上没多久的女儿被送入魔爪。那种锥心蚀骨的痛苦,自己如是,夫君,亦如是,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千秋天阳不禁怔住了,双手不自觉地抱紧了爱妻,发红的眼眶中似有晶莹的液体在打转。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但千秋天阳,却是因为感动。“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片刻后,冷天雪情绪渐渐平稳,接过丈夫递来的帕子擦了擦眼泪:“阳哥,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
“自然!”千秋天阳从怀中掏出一张巴掌大的纸,一个浑然天成的“荧”字跃然纸上。
“‘煜爚银河灿万荧,宇宙纲常日月明。’雪字辈,取荧字。千秋雪荧。”
“千秋雪荧。”冷天雪轻声念着这几个字,漆黑的眸子熠熠生辉“好名字!”
被冷天雪抱在怀中的雪荧小耳朵动了动,在大家看不到的角落里露出了一抹满意的微笑,是和自己以前一样的名字呢!
“嘿!看到了吗?”
“老龙你起开,这么大一坨占了那么大空间,让我们还怎么挤?”
“你们过去一点!屁大点地儿全让你们占了,都看不到了。”
突然,房间的门猛地从里面打开,堵在门口那一大块用人挤成的大馒头“夸嚓”一声,摔在了地上。
“起开!俺老龙不是肉垫!”
“天月师姐,你该减肥了!”
“混账!想死吗?”
“咳咳!”一声轻咳犹如惊堂木拍在案上,立即令门口的嘈杂声安静了下来,一双黑底金边的靴子安静地立在十六只眼睛前。
“各位,买了门票没有啊?”温润如水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八个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战,八双眼睛顺着那双靴子往上望去。
黑底白边的长袍无风自动,腰间的湛泸被一只宽大白皙的手紧握着,发出一阵阵轻微的金属共鸣声,最后一张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脸映入眼帘。
龙天星尴尬地冲千秋天阳招了招手,大嘴微微咧开,笑得有点憨傻:“诶嘿嘿,大……大师兄!最近好吗?”紧接着,他那光溜溜的秃脑瓢上就挨了一记爆栗。
寒天月恨铁不成钢道:“好你个头!呆子!”
千秋天阳把脸埋在手掌里,额头和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不难看出,他已经快忍到极限了。李天玉连忙陪着笑脸走上前转移话题道:“嘿嘿,大师兄,小宝宝起名字了吗?”
一提起自己的宝贝女儿,千秋天阳的火气立马就消了一半,轻咳一声道:“当然了,随我来!”说罢,一招手,便头也不回的往里屋走去。
其余七人忍不住在心里给姓李的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玉面狐,真可谓一击得手。
里间,冷天雪怀抱着小粉团,在房间里缓慢踱步,一头丝绸般的银丝柔顺地散在身后,彷如黑色的瀑布。小婴儿安静地躺在自家娘亲怀中,在娘亲那一双秋水无尘的杏眼注视下,时不时咿嘤一声。女人专注地望着怀中的宝宝,温柔得如一汪春水,浑身散发出迷人的母性光辉。
千秋天阳连忙把门帘拉上,把前来探望的八人拦在外面,冷冷道:“不许看!”开玩笑,自己的老婆这么美的样子,只能自己看。
就在这时,里间传来冷天雪银铃般的声音:“阳哥,是不是师兄师姐他们来了?”说着,门帘已经被掀了起来,露出了一张冰清玉洁的面容。
“阿雪,你身子还没恢复,再去休息会儿吧!”千秋天阳连忙冲爱妻手里接过孩子,语气中满是担忧。
反倒是冷天雪不在意地拍了拍丈夫的手:“阳哥,你忘了!我们可是修炼者,哪有那么娇贵?再说了,华师姐的医术,你难道还信不过?”
冷天雪一出现,大家的注意力就都被襁褓中那小小的一团拉了过去。吃完奶刚刚睡着的小家伙超级可爱,一张胖乎乎的脸蛋水灵灵的,仿佛能掐出水来,耳朵白里透红,耳轮分明,外圈和里圈很匀称,像是一件雕刻出来地艺术品。一对弯弯的眉毛像两个小月牙,肉嘟嘟的小嘴巴一动一动地,好像梦到了什么好吃的。
龙天星忍不住伸出“魔爪”,想摸一摸小家伙的脸,被千秋天阳一掌狠狠拍掉:“只准看,不准碰!弄伤了我女儿的脸你可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