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他们当中原本不能修炼的几人,都突破到练气中期了!而先前能修练,却卡在瓶颈迟迟不见起色的几人,也各自突破到了练气后期,大圆满甚至巅峰。
练气,炼精化气,是将身体精血炼化为真气,让身体达到与天地灵气相沟通的程度。如果说筑基是修炼的基础,那么练气就是基础中的基础。这就好比你想盖一座楼房,首先要打地基,但打地基的前提是必须有能打地基的土地。
练气这一阶段看似不起眼,实际上,却是所有修炼者,为自己创造打地基的土地的关键时期。一夜之间提升至少两个阶段的修为,还能有什么,比这更丰厚的奖励吗?
侍女和小厮们帮忙又填了一些热水,从随身的兜囊里拿出一颗颗好似红玛瑙一样的石头,放进少年们的浴桶里,嘱咐道:“小姐/少爷们请好好泡,晚饭还要等一下才好,如有什么需要,往门口吩咐一声即可,小人告退。”
不一会儿,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坦诚相见的少女们,和坦诚相见的少男们。隐约之间,彼此之间的距离,已在不知不觉中被拉近。
“婉茹!我可以这么叫你吗?”田玉趴在浴桶上,对自己旁边始终低着头的肖婉茹道。
肖婉茹抬起头,半边脸仍旧藏在长长的头帘后面,露在外面的那一只眼睛依旧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但不难看出,她在看着面前大自己几岁的田玉时,眼底闪过了一丝惊异,还有些……不知所措。
田玉爽朗一笑:“你不要害羞嘛!大家都是女孩子,怕甚?你可以叫我阿玉。不过,我虚长你几岁,你也可以叫我玉姐姐。”
“好了阿玉,你就不要逗她了。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说话这么轻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调戏良家妇女呢!”旁边端庄的舒晴忍不住掩嘴笑道。
田玉没好气地白了舒晴一眼:“去去去!姑娘在认新妹妹呢,你少打岔。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会修理你。”玉手在木桶里一拍,一股巨浪飞起,将桶边的地板淋湿了一片。
肖婉茹有些怯生生地往桶里缩了缩。长这么大,这还是她第一次和母亲以外的人坦诚相见,哪怕她们和自己一样都是少女。心中还是不免有些胆怯。
“谢谢你!”另一边,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稚嫩声音传来。肖婉茹转头一看,是女生里和自己产不多大的宋念慈。
“什么意思?”肖婉茹不解地问道。
宋念慈眨了眨那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道:“那个时候,如果不是你,李盟田恐怕根本不会让步。而且我看得出来,你其实很痛苦,毕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揭伤疤。
但是,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愿吧!”肖婉茹苦笑,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迷茫和无助。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自己的伤,只能自己舔,这是别人代替不了的。
另一边,东厢房。
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李盟田、海东青等的位置,与晏喜、诸葛等人的刚好互相穿插。少男们看罢,也只是耸耸肩,导师的美意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是大家都不愿点破罢了。
几个男生大大咧咧,横七竖八毫无形象地躺在浴桶里,有的把脑袋枕在两手交缠的手心里,有的把腿随意地往通边上一翘,年纪较小的几个索性在浴桶中玩起了游龙戏水、青蛙憋气等戏码。若是众小厮还在,必会惊得连叫“小祖宗”。
男孩子之间的友情就是这么奇怪,上一刻还喊打喊杀,下一刻就能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这不,先前还苦大仇深的两拨少男,此时却在这浴桶中成了玩伴。
吕丹左右看看,一抹疑惑之色爬上了清俊的眉头:“怀拯那小子哪里去了?”众少男也齐齐看向写着怀拯名字的木桶。
宇文洪武懒洋洋往浴桶边上一趴,如一只慵懒的大猫般惬意地闭上眼睛,很是随意道:“估计如厕去了吧!”
话音刚落,怀拯的浴桶中水动了动,“哗啦”一声冒出个头,外形俊朗白嫩,乍一看如出水的芙蓉,却偏偏被下面一件湿哒哒的深色里衣破坏了美感。
“我洗好了,各位请慢用。”说罢,怀拯便爬出了木桶,浑身湿漉如同淋雨的落汤鸡。
李盟田、海冬青几个心道:“都是男人,他洗个澡还裹得这么紧,搞得如此狼狈,莫非底下藏了甚好玩的?”忽地坏坏一笑,互相交换一下眼色,几个半大的少年光着屁股从浴桶中爬出,扯住怀拯道:“这么急作甚?这水还热乎着呢!来来来,再来泡个一时半刻!”
诸葛星云慌忙道:“别……”可是已然来不及。怀拯那件衣物只是贴在身上并无绑缚,被几个少年这么一扯,便被撩开了一大片,露出下面一片盘根错节,犹如树根一样整片的疤痕。看得李盟田几人顿时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