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土垠城原本有百姓三万余人,如今仅仅只剩下不到两百人,其中大部分都是被叛军奸污的年轻女子以及一些病残的老人。城内的粮草也剩下的不多,全都被叛军给掠走了!”
“禽兽!禽兽!”坐在郡守府大厅内,甘信一脸铁青,两只眼睛更是变得一片赤红,张口就是怒喝了起来,单手朝着身前的矮桌就是一拍,就听得哗啦一声,那矮桌顿时就断成了两截,上面的茶壶、茶杯更是撒落了一地。
站在甘信面前,刚刚念完了这番情报之后的刘佰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刚刚进城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叛军在土垠城内实施了屠城,但真正将这份情报上的数字念出来的时候,刘佰心里的那份震惊和愤怒还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三万人!整整三万人啊!就这样说没了就没了,如果说太平道的黄巾起义还能说得上是反抗朝廷的剥削,那这样惨无人道、灭绝人性的大屠杀又算是什么?只怕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无法掩盖这种残忍的结果吧!
甘信咬牙切齿地握紧了拳头,自从他到这个年代之后已经将近二十年了,他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某个人,当即甘信就是用力挥了挥拳头,怒喝道:“张纯!张纯!此贼不杀,我心中此恨难平!”
“甘信!”刘佰也是和甘信一样的想法,用力点了点头,随即又是劝道:“张纯此贼定不得善终,只不过杀贼之事不能急于一时!如今我们已经拿下了土垠城,接下来就应该按照刘大哥先前定下的计划,联络辽西和昌黎两处的官兵,反过头合围徐无城了!只要拿下徐无城,张纯此贼就只剩下一个辽东郡可以把守,而且还断了他们北上回乌丸山的归路!到时候,我们拿住了张纯,想要如何千刀万剐他都没问题了!”
此时距离甘信拿下土垠城已经过了将近半个多月了,一拿下土垠城,甘信就已经按照计划派遣信使前往辽西和昌黎两处。想来现在已经差不多跟这两郡的官兵都联络上了,只等两处兵马赶来会合,然后再掉回头灭了徐无城的叛军!
“报——!”
就在甘信正准备继续和刘佰商量接下来的事宜的时候,突然从门外传来了一把呼喝声,只见一名军士一脸慌张地从门外跑了进来,一口气就是跪倒在甘信的面前,抱拳喝道:“将军!大事不好!城外出现大量叛军!”
“什么?”听得军士的话,甘信和刘佰两人都是满脸惊愕,直接站起身,瞪圆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军士。还不待他们开口质问,突然间,从外面又是传来了一阵阵的战鼓声,听这战鼓声传来的方向,分明就是城东方向!
“怎么会有叛军来这里?”一听得这战鼓声,甘信就知道军士的话没有弄错,顿时也是满脸的惊愕,刘佰更是忍不住惊呼:“这右北平的叛军不是全都集中到了徐无那里了吗?这里怎么还会有叛军?”
“是从东面来了!”虽然一开始很是惊讶,但很快甘信就是恢复了冷静,阴沉着一张脸,沉声说道:“东面是辽西的地界,莫非,辽西那边出了问题?走!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说!”
甘信说完,便是径直走出了大厅,而刘佰以及那名军士也是纷纷快步跟了上去。从郡守府赶到城东的城头之上,甘信那是半点也不敢耽搁,等到了城头上,朝着城外望去,甘信和刘佰两人的脸色也是变得越发难看!只见在城外,叛军已经是行进到距离城墙不过五百步的距离了,放眼望去,城外的叛军竟是有足足一万余人!
这么多的叛军,完全出乎甘信的预料之外,特别是在那些叛军当中,绝大多数都是头上左秃一块右秃一块的乌桓人!这次叛乱虽然起头的是张纯,但甘信也早就知道,叛军的主力却是一直臣服于大汉的乌桓人,眼下叛军当中有这么多乌桓人,可见这支兵马绝对是叛军当中的主力!
“甘信!怎么办?”看到城外那么多的叛军,刘佰也是不免有些慌了,连忙是拉着甘信问道。这次跟着甘信一块来土垠的只有五百余人,突袭土垠一战,虽然是大获全胜,但也有数十人的伤亡,这么点兵力,如何能够抵挡得住对方近万人的兵马?
“不用慌!”甘信将手掌一立,说道:“乌桓人不善攻城,虽有万人,但我们只要死守城池,倒也不是守不住!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这些叛军到底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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