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提起墨家现在面临的处境,女子的声音中再度不可避免的泛起微微寒意。
陆遥一副看开了的无谓神情道:“怕,怎能不怕,只是怕有何用,难道我痛哭流涕,或者是跪地求饶,你就能大发慈悲,不杀我了吗?”
女子哼道:“你知道就好。”
陆遥笑道:“知道,都知道,我还知道,朝廷既然已经打算对贵院下手,墨家绝对不会坐以待毙,恐怕已经开始联络百家,准备抢先一步,起义反秦了。”
“姑娘既然手握只有墨家直系后辈最强弟子方有资格把持的圣剑鸢木,必定在墨家地位俨然,按理说在这个风口浪尖的当口上,姑娘应当琢磨的是如何助墨家安然度过即将而来的难关,却不知为何竟有这般闲情逸致,偏偏和我这么个小人物过不去,唉,在下着实是受宠若惊啊。”
女子淡然道:“墨家虽和朝廷素来泾渭分明,却是从无反意,不知你为何如此笃定,我墨家必然会联络百家反秦。”
陆遥似笑非笑道:“明人不说暗话,在下已然身陷囹圄,姑娘又何必遮遮掩掩。在下已将朝廷用意对岳执事说的明明白白,就算岳执事没有全信,想来也应该有所警惕,况且紧跟着百家就有诸多大人物死于一个杀道高手之手,贵院不也有一位执事死于非命吗?贵院和百家难道会猜不出那位杀道高手是谁?”
墨家和百家造反,几乎已经是盖棺定论之事,根本无须再作他想。
陆遥提起这件事,并非是为探女子的口风,而是想通过言语,加深墨家的怀疑,让他们尽快造反。
待朝廷大军一到,哪怕墨家总院是为天下第一堡垒,也定然告破,如此他就能从这水牢中脱身出去。
“猜出一二,但是并不确定。”女子坦然道。
陆遥愕然。
这还有何不确定的?
天下间懂得嗜血摄魂大法的杀道高手本就是凤毛麟角,而有能力将那些百家中的大人物暗杀至死的,已知的更是只有区区二人。
杀圣李浮屠早已销声匿迹多年,是否还活在人间都是个谜,何况暗杀根本就不是他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自然而然要刨除在外。
李浮屠并非是凶手,那么就只剩下白起一个人了。
白起完全有能力和理由这么做。
难道如此昭然若揭之事,墨家还心存顾虑?
“为何?”
陆遥只想知道,墨家到底是怎么想的。
女子道:“那个人远在边疆,如何会突然返京,并行暗杀这等下作鬼祟之事,而且使用的还是能够令人轻易将凶手联想到是他的嗜血摄魂大法,如此和明杀有何分别?岂不是多此一举?”
原来顾虑的是这个,是怕冤枉好人?
陆遥轻笑一声,只怕未必,这都不过是墨家不希望凶手真是出自朝廷的自我安慰罢了。
他能听得出来,女子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情绪隐隐有些激愤。
试问如果真的不确定凶手就是白起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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