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入睡没有多久,昏昏沉沉中,她似乎听到了外面人群的喧哗声,接着又听到了一阵似狼非狼,似狗非狗的嚎叫,昭华一激灵立刻清醒了过来,暗夜里这样阴森的嚎叫声让人感觉一阵不详。
正当昭华很是紧张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时,山洞里一阵窸窸窣窣声,是阿姆也醒了,阿姆一醒来,就急声呼唤昭华,听见昭华应了,就让她把阿茂也叫起来,自己则在黑暗中摸摸索索的开始找骨刀,以及能防身的磨尖的木棍。
这是昭华来这里这么久之后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昭华现在也有些慌,她猜测着是部落里的那条壕沟没能拦住入侵的野兽,推了推在旁边睡得正香的阿茂,见他咕哝了下,不满的坐了起来。
昭华也没时间和他解释,摸黑把放在床边的鞋子穿上了,又把自己这段时间积攒的一些有毒的粉末,尤其是剧毒的蘑菇晒干后磨成的粉,放在了腰间,这才觉得有点安全感了。
她做完这些,阿姆也找完了东西,摸索着来到了昭华和阿茂的身边,阿茂这会也听见了外面不时的嚎叫声,还有男人们大声的喝骂驱逐声,懂事的窝在俩人中间不超不闹。
在她们每日睡觉后,山洞口一直放着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石头,其实并不能遮挡什么,也是昭华这些日子,后来因为蚊虫烦扰和出于自己的习惯,用柳枝编织了一个简易的门,每晚睡觉的时候,戳在山洞口,这样的门显然也是阻挡不了任何危险的野兽的,昭华此时的心一直是悬着的。
阿姆一直轻声安慰着昭华和阿茂俩人,但昭华知道她实际上并没有比她好多少,因为昭华都能感觉得到,阿姆抚摸她后背的手有些颤抖。
要是平时部落里的男人都在的情况下,她们也不会如此的害怕,只是如今部落里的最勇猛的男人都出去狩猎了,部落里剩下的只有几个还算勇猛的年轻人,在不知道闯入的野兽的数量的情况下,此时格外的担心。
昭华问阿姆,要是真的有危险的话,从山洞这里出去,除了要经过山脚下的空地,可有别的路可逃出去,阿姆迷茫的摇了摇头。
昭华想想也是,之前为了安全性,部落聚居的这一片地方,大概就像在一个谷地中,两面环山,剩下的两面都是被壕沟包围着,想想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如今只能留在原地等待了,出去的话,凭着她们这样的老弱妇孺,只会更加的危险。
昭华悄声挪到门边,推开一条缝,向山洞外看去,外面这会已经燃起了火堆,借助火光和月光,昭华只能看见偶尔在中间跑动的部落里的男人,以及听见认得吼叫,还有野兽的嚎叫声,听起来额外的瘆人,间或夹杂着痛苦声,具体情况不明。
就这样煎熬了大概两三个时辰,快到天亮的时候,野兽的嚎叫声没有了,只余下偶尔细微的哭声,阿姆阻止了要出去探看的昭华,昭华犹豫了下,也没有坚持。
她猜测现在的情况应该是野兽被打跑,或者打死了,而部落里应该是也有人员伤亡,三人不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有别的野兽,就这样挤在一起,一会打上一个盹,直到天快亮时,才朦朦胧胧睡上片刻。
天光大亮时,正在睡梦中的三人,被山洞口的喊声吵醒,是部落里的族人,阿姆挪开门后,发现来人是和她们在一起采集野菜的年老女人,和一个胳膊上有伤的男人,阿姆叫他熊武。
而她们俩人这么早过来的原因是,昨晚男人熊武的儿子被野兽咬伤了,伤势本不严重,现在却奄奄一息,部落里的巫医没有办法,听这位年老的女人说她会治病,来找昭华救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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