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放假前一天,班上开始隐隐出现一种浮躁。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英语,莫山山作为班级优秀上进的女青年丝毫没敢走神。英语老师叫唐红梅,是个刚教书几十年的女老师。用那些被罚过的同学所说的话来总结,就是唐红梅老师目前正处于由满怀教师梦的热忱,转向被学生逼疯的更年期阶段。
对高三一班的同学来说,唐老师时髦漂亮,但无异于是颗定时炸弹。
不过,唐红梅倒是很喜欢莫山山,大概是因为她的英语算是整个年级中的翘楚。
课时过半,莫山山回答完一个问题刚坐下,桌上就咻地飞来一个小纸团。
她疑惑地回头。
斜后方倒数第二排的陆可无冲着她挤眉弄眼,示意把纸团递给她旁边的我。
莫山山看了看正在黑板上书写的老师,将纸团推到了我这边。
我在刷英语完型的间隙抬头看了一眼,用眼神问:“有事?”
莫山山示意是陆可无给的,我便将纸团拿起来扔进了课桌,继续低头刷题。
莫山山表示很无语。
要说这些天和我坐同桌的感受,大概是她从小到大从未见过这么爱学习的人,连老师讲课停顿间隙都能刷一道完型填空。
就这眨眼的工夫,桌上又扔来一个小纸团。
如此往复三次,莫山山真的很想站起来大吼,有什么事不能下课说吗?关键是旁边我这个大爷从头到尾还置身事外,弄得她时不时看看讲台,自己都有些做贼心虚。
结果她还没来得及出声呢,就真的被一声怒吼震起来。
“莫山山干什么呢?看你好几眼还不自觉,拿出来!”
莫山山内心狂翻白眼,无奈地交出了手上的字条。
她亲眼看着唐红梅打开了那张字条,看着唐红梅的脸慢慢涨红,看着唐红梅瞪着她的眼睛都快冒出火。
她开始有点虚了。
她偷偷看了一眼后排的陆可无,发现他也正像热锅上的蚂蚁,脸红成猪肝色。
唐红梅把那张字条放在莫山山面前,抖了抖说:“莫山山啊莫山山,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一直认为你算是班上最有天赋的学生,好学上进,你看看你……”
莫山山偷偷瞄了一眼。
那张纸上赫然写着:“你要再不理我,小爷今天晚上让你好看!!!”
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这句话的后面还画着一张小人像,穿着小裤衩,贱兮兮的样子惟妙惟肖。莫山山都快吐血了,心想陆可无这个二货真是害人不浅。
莫山山红着脸试图解释:“唐老师……”
“不用说了!今天这事我肯定是要告诉你班主任的,让她调查清楚……”
“老师。”我突然出声打断了唐红梅,我站起来,拿过莫山山手上的那张字条淡淡地说,“这是我的。”
莫山山:“!”这家伙连内容都不知道,瞎站起来干吗?
这不解释还好,一旦解释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莫山山连忙扯了扯我的衣袖,可这个动作在老师的眼中看来那就是相互包庇,奸情罪名已然坐实。不过好在老师终究是老师,不可能把这种事情广而告之,只是指着门口说:“你们俩去门外给我站着上课!”
莫山山捂脸,从小到大,还真没这么丢脸过。
走廊里。
我云淡风轻地靠在栏杆上,对那道瞪了自己很久的视线熟视无睹。
女孩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
莫山山瞪得累了,肩膀垮下来问他:“喂,你打算怎么办?班主任铁定会找我们麻烦。”
“你还怕他?”我反问。
莫山山无语,这话怎么说得她没皮没脸一样?
我问她:“字条是你写的?”
“不是啊。”她答。
“上面有写你名字?”
“没有。”
我继续平静地说:“既然不是你写的,内容也和你没关系,你还担心什么?能解释清楚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大事。”
莫山山将信将疑地看我,似乎在审视我到底是信口开河,还是煞有介事。
想了半天没结果,她走过去趴在我旁边的栏杆上,偏头问我:“你为什么帮我?”
我转头看她一眼,将视线移向远方:“我喜欢你呗。”
她听了,不免又想那夜我表白的事儿,心中不由有些五味杂陈。
我又说:“我初中的学校不比汉鼎,老师讲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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