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下雪了，她陪你走了

    陈凡接住了濒临死亡的张安，此时的他一身修为全废，剑意破碎，口中还溢着鲜血。

    “师兄·····你不用救我了，自下山起我就没想活着。”张安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无力开口道。

    陈凡挑了挑眉：“我身上没带丹药，我师傅也没给丹药，想救你也救不了，而且你一心求死。”

    张安再次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紧紧握着陈凡双手，沙哑开口道：“告诉她，老子不是废物，我领悟了黄泉剑意····咳咳咳！”

    “拜托了。”

    陈凡点了点头，最终张安回头看了一眼剑无心，脸上露出解放地笑容，心满意足离开了。

    或许他本是见色起意追求洛芸。

    或许是被一次次打得半死，他向剑无心证明了自己，剑无心没能办到的，他办到了。

    陈凡走到石柱面前，松开了绳子，走到山下，把所有灯笼怪和竹竿怪全部杀光了。

    ····

    第五日。

    剑无心醒了，但却始终一言不发，只是安静地注视着这一身肌肉，穿着草衣的男子，露出一抹浅浅笑容。

    陈凡把一切都告知了师妹，以及临终前的誓言。

    他好傻，简直蠢到了极点。

    明知道那邪崇杀不死，却要祭出那缕天灵气来斩杀妖魔。

    或许她踏上修行路本就是错误，爹娘死了，村里人死了，一个笨蛋也死了。

    剑无心怔怔地抚摸张安充满沧桑的脸，记得每次上山他都被打得只剩一口气，可他还是每天坚持上来作死。

    可如今大仇得报，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陈凡把山脉里搜刮了一遍，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进了口袋，把诡异男子骨灰扬了，灯笼怪和竹竿怪的骨灰也扬了。

    剑无心埋葬了张安，就在山下的帽儿村里。

    帽儿山下了鹅毛大雪，陈凡静静坐门前，剑无心不知道何时来到面前，靠在他的肩头上。

    “师兄，为什么世上会有痴男儿。”

    “师兄，我替爹娘报仇了，可是他的爹娘谁照顾？”

    陈凡摇了摇头，“他是孤儿。”

    “那我欠他的可真多，我改变对书生的看法了。”剑无心微笑道。

    陈凡愣了一愣，“因为张安？”

    剑无心怔怔地看着鹅毛大雪，点点头。

    陈凡叹了一口气，小女童也长大了，和洛芸一样。

    夜晚。

    剑无心拿出一枚平安符送给师兄，陈凡接下了。

    据说是剑无心出生时天降异象所带，但没有什么作用，送给师兄保平安。

    第二日，剑无心穿上红嫁衣，没有给师兄告别。

    来到张安坟前，自绝心脉而亡。

    或许这样才对得起她的名声吧，虽然村子里的人都死了。

    陈凡醒来，来到张安的坟前，将两人葬在一起，或许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觉得最配得上师妹的人。

    陈凡望着无心给的平安符，似乎又看见了天天在悬剑涯和他练剑的女童，可是，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他已经忘记自己多少岁。

    “平平安安，无泪便是无情，无心便是有心，无泪女。”

    陈凡最终走进山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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