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上,你从来没有跟我商量过,没有给我思考和周旋的余地,由始至终你都在掌控全局,你完全没有尊重过我的意愿。”
“都督大人,我们并不平等,又怎么配谈情说爱?”
她的话犹如一把利剑刺入孟廷舟的胸膛。
他知道,眼前这个挚爱的女人,那颗曾经些许敞开的心扉,已经关闭地严严实实。
离自己远去了。
他有些踉跄地走出去,裴庆一把扶住他:“都督。”
孟廷舟凄凉一笑:“裴庆,她为了恨我,恨不得一死。”
“都督,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夫人会明白都督的处境以及你为她所做的一切。”
“不,她不会了。”
裴庆从没见过孟廷舟这么低落的一面,竟也不知如何安慰。
都督喜得麟儿,特禀宫中。
圣上特赐封姜时晚诰命夫人,姜时晚也名正言顺地成为了都督正妻。
这一消息,京城世家有惊讶的也有不惊讶的。
惊讶的是一个罪臣之女在一年之内从都督府侍妾到如夫人到正夫人,还获得了圣上亲封的诰命夫人,连跨了数个等级,令人咋舌。
不惊讶的是很多人都知道孟廷舟对姜时晚用情至深,扶为正妻是早晚的事。
但最为震撼的是,孟廷舟身为位高权重的左都督,做了一件前无古人的事。
将嫡子取名为姜宥安,立为世子。
“天啊,都督居然将嫡子随母姓,这可是大燕国第一人啊。”
“这都督夫人究竟何许人也,是有什么能耐拿捏住冷面都督?”
“听说都督爱慕了夫人好些年,历经艰难才在一起的。”
“罪臣之女又如何,只要遇到都督这样的男人,照样能荣获富贵荣华。”
“……”
一时间,满京城传遍了孟廷舟与姜时晚的传奇故事。
只有都督府的人知道,自家夫人从生下小世子后便没有离开过房间。
连宫里来了封诰命夫人的圣旨也被都督以内子不便下床为由没有露面。
奶娘每天抱着小世子到姜时晚跟前,告诉她小世子喝了多少奶,撒了几泡尿,长地多可爱。
姜时晚只是听着,从来没有伸手去抱一下这个孩子。
连奶娘都觉得这个都督夫人太冷淡了,但是都督下令每天要抱着小世子去见夫人,她们不得不从。
小世子阿宥的满月酒是在两个月之后才办的,孟廷舟对外的解释是希望夫人和小世子都把身子养好一点再操办。
这番举动又引来京城女子的一阵艳羡。
宾客的名单,当天的流程以及菜肴这些事无巨细的事,孟廷舟都会通过云裳和雪迎的嘴告诉姜时晚。
一直没有回应的姜时晚在听完宾客名单后竟难得地回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她听到了长公主府也在受邀参加的名单里。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一种隐隐的,强烈的感觉,长公主一定会带着传说的那个男宠前来。
她要迫切地印证自己最不愿接受的那个事实是否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