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怀疑,难得人心。”
孟廷舟思虑再三,到底没将圣上削夺兵权的事告诉她,只是提醒她:“凡事不要触犯龙鳞,你一定要切记。”
姜时晚噙了噙嘴唇,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微微点头推门而出。
宫道上,裴庆撑着偌大的油纸伞,孟廷舟身穿大氅将阿宥严严实实地裹在里面。
上了马车,孟廷舟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在软垫上,随即吸了吸鼻子,皱眉道:“什么味道?”
云裳和雪迎对视一眼,红着脸笑道:“小世子出恭了。”
……
朝堂之上御史参奏贵妃兄长携带私物出宫已经让圣上大为震怒。
虽开始对皇亲贵戚做此等腌赞之事感到蹊跷,但紧接着再出了暖寒会上未经通传随意进宫还险些栽赃宋指挥使和都督夫人有染一事。
圣上即可下令将林念燊压入大理寺,贬贵妃为良人,移居曲锦宫。
曾经高高在上的林家,一夕之间坠入地狱。
长公主素来看不惯贵妃,与皇后闲聊时娇娇娆娆道:“林念宜倒台,皇嫂可算是去除了一个心腹大患。”
想当初林念宜颇为受宠,嚣张跋扈的样子,长公主便十分鄙夷。
皇后撒了些鱼饵到池中,微微一笑:“这还得多亏都督夫人,要不是她,都督哪会这么快与林家撕破脸?”
以前林念宜仗着有孟廷舟这个靠山,便目空一切。
长公主嗤笑:“那姓姜的女人倒是有一些手腕。”
皇后闲闲语道:“怪只怪贵妃不自量力,圣上容她是考虑到都督与她是表亲,她竟连都督也不在眼里,圣上又岂会容她胡作非为呢。”
“有时候女人往往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其实男人只是因为你背后千丝万缕的关系才对你特别。”
听到皇后这么说,长公主沉默须臾。
皇后打量了她一番,揶揄道:“什么时候我们长公主殿下也为男人分神了?”
“可是因为那个……宋淮初?”
长公主使了个眼色,随即左右宫人皆退后。
“皇嫂,有一事我想征求你的意见。”长公主眸光一闪,“我想让选他做驸马,你说皇兄会同意吗?”
皇后的脑海里随即浮现出那个清隽清朗的臣子,摇了摇头:“不,他不会。”
她转过头来看着长公主:“锦曦,他不同于你以往的那些男宠,他不会只愿意只做一个空有虚名的驸马爷。”
听到皇后这么说,长公主似是不信:“我让他做天底下独一无二的驸马,还不够尊荣吗?这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事。”
“正因为是他,所以他不屑。”皇后肯定道,“锦曦,如果你真的对他有意,你让他在朝堂上大施拳脚一番,驸马一事,晚点再议。”
长公主见皇后谆谆教诲,只得咬了咬唇默默点头。
但是隐隐觉得,宋淮之不愿意做自己的驸马,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姜时晚那个女人。
虽然他从来没有提过,出于女人的直觉,她知道那个女人在宋淮初眼里是有一定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