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轻轻地说道:“你好好休息一下,这里有我一起照顾着,你放心。”
孟廷舟也着实是累了,尤其是裴庆隔着墙垣让聿风递进来地一些折子,知道圣上对于他缺朝三日颇为不满,明日他无论如何也要进宫了。
他不再推脱,稍稍吩咐了下人们一些话,便对姜时晚说:“这几日尽量还是不要让阿宥见风,总之这里有你,我自是放心。有事情的话你让聿风来找我。”
说完便匆匆走了。
等他沐浴更衣回到书房后,裴庆才被准允入内。
此刻他岁闭着眼蓄锐,语气却是异常寒冷:“不过是三日未上朝,圣上就需要连下三道折子?宫里怎么了?”
裴庆拱了拱手:“有人递折子给圣上说都督沉迷后宅罔顾朝纲,置朝廷要臣职责于不顾,故而圣上才大发雷霆的。”
孟廷舟冷哼一声:“阿宥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本督难道还有心情去上朝?是谁参的?”
“是兵部尚书陆崇。”
孟廷舟兀地睁开眼,锐目之下尽是杀气:“果然是他!”
“他以为大理寺失窃,再参奏本督,圣上就会放下立三司的想法吗?妄想!”他沉郁的脸勃然大怒,大手一挥将案上之物扫落于地,“他算什么狗东西!”
见他雷霆震怒,裴庆骇然:“都督喜怒。”
“去查,陆崇是从谁那里得知消息的?是谁想要借刀杀人!”
刚说完他又叫住裴庆:“有人冲本督来,那可有人冲夫人而来?”
裴庆回忆了一下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摇头:“暂时没有。”
“紧盯一些。”孟廷舟若有所思,“这几日她自顾不暇,可能都没心思防范。”
“是,都督。”
裴庆正欲退去,却见孟廷舟身体轻晃了一下,他大惊:“都督!”
孟廷舟借力扶住书案,脑袋里的眩晕让他皱了眉头:“无碍,可能是这几日照顾阿宥有些累到了。”
裴庆的焦虑溢于言表:“都督,要不要属下去请梅大夫来?”
孟廷舟伸手制止:“不用。我休息一会就好。”
“都督……”
“阿宥才刚好一些,此事若让有心人知道本督也抱恙,会作何感想?”
孟廷舟想到姜时晚这几日劳累的身影就有些心疼,“夫人好不容易才担心玩阿宥,别让她因为我不舒服而心存愧疚。”
这几日一起照顾阿宥,他能感受到她对自己较以往的一些亲近和体恤,更多是一种愧疚。好像阿宥是她一个人的孩子,他来照顾让她于心不忍。
他是有私心的吧,并不想让她对自己负疚,负疚的人该是他啊。
夜幕时分,姜时晚安顿好阿宥后,叫厨房做了昨天给自己一模一样的炖品给孟廷舟送去,却见书房内一片漆黑,只有裴庆在负责守夜。
“他不在吗?”
裴庆自是看到她手里端着的东西,心想都督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只是这时候自己实在不忍心叫醒他,再过几个时辰,他就要起身去上朝了。
他只得拱拱手道:“都督今日睡得早,还请夫人明日再来。”
姜时晚点了点头,这三日孟廷舟几乎没怎么合眼,想必是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