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德宝公公,此事并非我意,是我母亲她。”
刘徽宁有苦难言,她本想闭门不见的,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带头闯了进来。
“还请宁夫人劝劝刘夫人,事成之后,刘大人自会安然无恙。”德宝凑近一步,“眼下这个节骨眼,找到都督才是正事。圣上还请你多留意姜时晚,看看她有什么举动。”
“多谢公公提点。”
刘徽宁对姜时晚何尝不心声怨念。
她本想借着长公主之手教训一下姜时晚,没想到她失踪后孟廷舟跟丢了魂一样,再之后就一路南下。
进都督府至今已经近两个月,她除了来的那一日跟孟廷舟说上过话,之后竟一直没有说上话更不要说在一起做点什么了。
等送完所有的宾客后,刘徽宁特地带着一些滋补品前往时云阁探望姜时晚母子。
这还是她第一次正大光明来这里,以前只知道姜时晚搬出了主屋,却不曾想这时云阁竟然就在孟廷舟的书房边上。
想到他们相邻而处,郎情妾意,一种几近扭曲的愤怒涌上刘徽宁的心头。
待下人禀报宁夫人前来探视后,姜时晚大抵预料到了什么,佯装病态地躺在床榻上:“快请进来。”
刘徽宁进来后不动声色打量一番,这时云阁一步一景,处处巧夺天工,一应物件俱是上乘之作。
这里的雍容华贵,是整个都督府独一份。
刘徽宁突然想到母亲所言:从来没有人甘让心爱的女人清贫若素的,男人只要动了心用了情,便恨不得将所有好物都归其所有。
这句话,在姜时晚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
看着病恹恹的姜时晚,刘徽宁目光如炬:“夫君为了姐姐南下,却因船只失事生死未卜,姐姐你能安然躺着,真叫人心寒。”
姜时晚泪眼朦胧,甚是悲戚:“亲军卫和都督府皆已派出人手去寻找,不让我插手,我想想我若去了反而添乱。”她哽咽道,“我相信夫君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刘徽宁嗤笑一声:“姜时晚,这里没有别人,你还是收起你的眼泪吧。”
她攥紧拳头,“你为什么不跟着宋淮之一走了之?”
如果她走了,自己可以不再执着于找到姜行远的案卷,自己在孟廷舟这里也会多一些机会。
“这里有我最重要的人和事,我怎么舍得走呢?”姜时晚一脸伤感、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说呢?”
“你以为你有了那些你认为重要的东西就能得逞吗?你错了,你能找到的永远只是浮于表面的。”
刘徽宁压低声音犹如鬼魅:“你以为夫君护着你就能安然无虞吗?他如今明哲保身都难,你做的这些蠢事这样只会拖累他。”
“如果是他心甘情愿呢?”姜时晚看着刘徽宁逐渐变色的脸庞,“你以为没有了我,你就能取而代之吗?”
“那你就真的太不了解夫君了。”
一个人越在意什么,你便可以在她在意的事上深入进攻,让其溃败。
果然,刘徽宁的清高被践踏地体无完肤,她揪起姜时晚的手腕:“夫君如果出了意外,你以为你能活到明天吗?”
姜时晚冷冽地看着她:“你口口声声说爱他,你究竟是想让他死还是希望他安然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