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府奴才,但是在厨房里做事的他们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都督的面。
现在却突然莅临厨房。
姜时晚是背对着他的,听到声音微微一怔。随后低头转过身来。
孟廷舟似是没有看见她,只对袁妈妈说:“打仗的时候有一句话叫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次都督府北上,厨房掌管着所有人的日常吃喝,切不可有所闪失。”
袁妈妈何尝见过这等架势,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
孟廷舟的目光在在场的人中巡视一番,便走了。
等姜时晚将登记好的账目递交到袁妈妈手上时,袁妈妈自是十分感谢:“要不是你,我这个老婆子还不知道要登记到什么时候去。可真是帮了我大忙。”
“袁妈妈客气了。”
“姜氏。”
是远扬的声音。
姜时晚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他,只见他有些不自然道:“都督请你拿着刚才登记的册子去跟他禀告。”
闻言,袁妈妈更是觉得这个活是烫手山芋,连忙将册子递到姜时晚手里:“你快去吧。”
姜时晚只得收好册子,跟在远扬身后,穿过弯弯绕绕的路来到孟廷舟的书房门口。
远扬示意道:“你先在这里站着等,我进去禀告。”
姜时晚点了点头。
自己曾经在这里进出自如,可如今却需要再外等候通传。
一夜未睡的她,其实有些头昏脑涨,不用说她也知道自己眼底一定乌青一片。
等远扬再出来的时候,姜时晚感觉自己快站着睡过去了。
“都督请你进去。”
姜时晚颔了颔首,低头走了进去。
隔着珠帘,孟廷舟手上正在写东西,眼看她要进来,他一声喝道:“站住。”
姜时晚顿住脚步。
“就在外面说。”
姜时晚欠了欠身,遂拿出手里的册子:“启禀都督,今日厨房收玉米一百五十斤,土豆一百八十斤……”
等她将东西都念完了,孟廷舟并不言语。
还是她先开口:“奴婢已经说完了,都督是否容奴婢回去了?”
孟廷舟将笔搁下:“你好像忘了本督昨晚说过的话?”
“本督说,你除了是婢女,有时候是本督的暖床丫鬟。”
见他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姜时晚按捺着性子告诉自己要冷静。
她将账本放在一边,伸手解开自己的衣衫。
孟廷舟就那么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先脱了外衣,再是中衣。
等到只剩下里面一件寝衣的时候,孟廷舟发话了:“你该不会以为本督现在就要你来暖床吧?”
姜时晚欲解开结的手停住了。
孟廷舟的眼中尽是嫌恶之色:“你该不会以为,本督饥不择食到一个粗使丫鬟来伺候吧?”
“还是你对自己太有自信了,觉得不管什么时候,本督都受用?”
姜时晚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那你要如何?”
“等到了晚上,如果本督有需要,你沐浴更衣后再来,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