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出去身边总得带个人。都督府才刚建立,公务与家宅尚未完全分离,总归不安全。”
姜时晚“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乖顺的模样让孟廷舟以为她不舒服,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是不舒服吗?”
姜时晚轻轻避开:“好多了。”
他的手扑了个空,僵在半空。
孟廷舟喉咙发干,吸了口气:“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经命裴庆查过了。那晚我确实是在母亲屋子的榻椅上睡了一夜,没有欺瞒你。”
他的眼神真挚,并无任何闪躲:“你若是不信,可以问裴庆。我也跟你保证,往后尽量避着点疏翊。”
姜时晚点了点头:“不用问,我信你。”
孟廷舟打量了她一下:“真的?”
“真的。”
她不想让自己继续深陷感情中失去前行的方向。
必须得清醒过来。
姜时晚主动挽上他的臂弯:“要不要一起吃点东西?”
孟廷舟讶异她前后的反差,内心有些疑惑,但面上是笑着的:“好。”
他有些看不懂吃醋的女人。
虽然吃醋说明她心里在意自己,但是这个过程真是折磨人。
所以自己连夜让裴庆去查明。
孟廷舟一边用膳一边说:“我收到消息说自从长公主远嫁突厥后,身为驸马爷的沈云祁已经在京城没脸呆下去,不知所踪。”
“国公府大势已去,沈云祁此人心机颇重,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你凡事小心一些。”
姜时晚拿着勺子的手一顿:“你的意思是说……他可能会来北境?”
孟廷舟淡淡道:“我只是猜测有这个可能。”
沈云祁从天之骄子沦落至此,难保不会把恨记在姜时晚身上。
“还有。”孟廷舟的语气无甚波澜,“听说圣上圣躬违和,朝廷上下唯宋淮之唯首是瞻。”
听到这里,姜时晚知道距离自己回京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宋淮之终于做到了。
孟廷舟见她神色淡淡,漫不经心似的:“你似乎并不意外。”
姜时晚抿了抿嘴角:“到了北境发现自己距离京城好像很远。”
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孟廷舟起身:“突厥王阿别烈约我去打猎,本来想带你一起去的,你既然身子不舒服还是再休养一下,我尽量早点回来。”
姜时晚起身送他:“你路上小心。”
孟廷舟见她气色始终不大好,关怀道:“听说昨天你随意让梅大夫开了药?今天要不要让梅大夫来瞧瞧?”
“已经差不多好了,可能是刚退热。”姜时晚摸了摸自己脸,“别担心,不舒服的话我会请梅大夫过来看的。”
“你看你都没吃什么东西,别硬撑。”孟廷舟握了握她的手,凑近她耳边,“我尽早回来陪你。”
“好。”
目送他离开后,姜时晚看到满桌的吃的觉得十分反胃,皱着眉头吩咐道:“都撤下去吧。”
孟疏翊收到孟廷舟出府的消息时,再次跟婢女确定:“你确定表哥和突厥王出去没有带表嫂?”
“奴婢在门口守着的,千真万确。”
孟疏翊暗自思量须臾,随即起身:“告诉舅母,我要出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