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声道:“你在婆家过得不好,于情于理我都会照拂你。但是你不能把余生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更不该妄生不该有的心思!”
“尤其,她还信任你将阿宥交给你抚育。”
孟疏翊低下头,心虚、迷茫、害怕……
可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表哥,你误会了。”孟疏翊咬了咬唇,“我喜欢你却从未做过对不起你,对不起表嫂,对不起小世子的事。”
“若是可以,我只想默默地呆在表哥身边尽心侍奉你。”
孟老夫人站起来:“廷舟,疏翊都这样说了,你还犹豫什么?”
见孟廷舟无动于衷,孟疏翊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直朝柱子撞去。
“疏翊!”
“疏翊!”
孟廷舟眼疾手快去拉她只拉到了衣袖的衣角。
孟疏翊倒在了他的怀里。
看着头破血流的她,孟廷舟皱着眉头:“我答应肃荀要照顾好你,你不该如此。”
“表哥,原来你还记得。”孟疏翊升起希望,拉着他的衣领,“他怎么跟你说的?”
孟廷舟的脑海里想起肃荀出征前恳求自己的事:“都督大人,此次出征,若是属下无法安然归来,请都督妥善照顾疏翊。”
“都督若是愿意,便纳了疏翊为侧室,让她后半生后顾无忧。”
如今想来,当初肃荀这样说,究竟是他的本意还是孟疏翊的想法?
安顿好孟疏翊后,孟廷舟在回去的路上只觉得头痛欲裂。
裴庆欲扶着他:“都督……”
孟廷舟甩开他的手:“蠢货!昨夜里你竟是什么都不知道任由本督在那里呆四五个小时?”
“属下……”裴庆也觉得委屈,“老夫人根本不让属下进去,属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真是越发糊涂了,还没聿风有眼力见!”
孟廷舟一顿责骂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找姜时晚。
无论如何,他需要解释。
姜时晚刚收到宋淮之的信,正坐在窗台边凝神不语。
孟廷舟见她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
她是因为自己和孟疏翊的事伤心气恼了吗?
孟廷舟缓缓走近,自身后抱住她。
姜时晚受了惊,一看是他奋力挣扎。
孟廷舟却不给她逃脱的机会:“眉眉,你听我说。”
想到他与另一个女人在一起缠绵悱恻,姜时晚便不由自主想到那个令她瑟瑟发抖的场景。
多年来,她无法轻易靠近男人,更没有办法想象自己的男人和别人在一起的场景……
这般龃龉,她从未向任何人提及。
心里那种恶心犹如翻江倒海涌上来,姜时晚顿时干呕了起来。
孟廷舟慌了神:“你怎么了?”
她抚着胸口,闭着眼大口喘气:“我不想见到你,你走!我一见到你就恶心地想吐。”
见她如此大反应,孟廷舟知道不能再刺激她,连连摆手:“好,你先休息,我去请梅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