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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晚避开了他过来扶自己的手:“为什么你母亲偏偏这时候给阿宥做新衣,你难道没有怀疑过吗?”
看着她耿耿于怀的模样,孟廷舟有些束手无策:“她应当是知道你又怀孕了,可能渐渐放下芥蒂。你要是不喜欢,下次不让她准备这些就是了。”
姜时晚摇摇头:“不。这是她故意而为之,让我起疑,结果闹出这次的闹剧。”
“眉眉。”孟廷只制止她继续说下去,“你不喜欢母亲我理解,但是不要臆想。”
“你听我说……”
“应当是怀孕让你心神不宁,加上今日也着实累了,你需要休息。”孟廷舟抚着她回房,换下繁复的喜衣,卸去繁重的头饰,让她躺下来,“梅大夫来了,我让他给你开一些安神的药,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等他走出去,云裳跪下来:“夫人,衣服里里外外奴婢都检查过了,确实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姜时晚缄默了。
梅大夫给她诊脉后:“都督说夫人摔了一跤,微臣看脉象并无异常,看来这一胎异常稳固。”
“只是夫人心神不宁,时日久了难免影响身体,微臣这就为夫人开几贴药,夫人服下便会感觉好一些。”
孟廷舟听了梅大夫的回禀后,悬着心才放下来:“没事甚好,小世子的衣服你可检查过了?”
梅大夫应了是:“微臣里里外外都检查过了,并无异常。”
孟廷舟沉吟:“本督知道了。”
随即招了招手:“裴庆,现在夫人怀有身孕,性情大变,若有什么异常之处让人随时来禀告。”
他又想到什么,添了一句:“为了避免再生事端,一定避免她见老夫人和表小姐。”
姜时晚喝了一碗汤药后便沉沉睡去,等用过晚膳后她又服下一剂药。
雪迎见她起色好了不少,给她递酸梅子的时候笑吟吟道:“方才裴大人着人来传话,说今日是都督府大喜之日,都督在前面敬酒,免不了会晚点回,夫人若是累了,先睡便是。”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云裳,她见姜时晚一直紧皱着眉头,似是痛苦,小心翼翼开口:“夫人可是想吐?”
“痛……”姜时晚趴在床边,单手捂着肚子,“好像肚子里抽筋了似的……”
雪迎一脸紧张,猜测道:“会不会是喝了梅大夫的药的缘故?”
云裳摇摇头:“可是我看夫人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她觉得蹊跷,脑海里闪过一个不妙的念头,随即伸手轻轻掀开盖在姜时晚身上的被衾,登时吓得松开手,捂住嘴巴,险些惊叫出声。
“这……夫人……”
姜时晚忍着痛意看到云裳的脸色转为恐惧,自己似乎料到了什么,手指艰难地抓着被子不动声色掀开一角。
原本大喜的床上湿漉漉的,像有一滩水。
她颤抖着手,伸手摸了一把,看到手上殷红,才知是血。
云裳一下跪下来,声音颤抖:“不……不会的,不会的……夫人莫怕……”
雪迎先是往后跌坐在地上,随即反应过来跌跌撞撞跑出去:“来人!快来人!夫人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