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都得见到人请安才不会落人口舌。
她欠了欠身:“妾初来乍到,定要以大夫人为尊,没想到夫人抱恙在身,妾只能明日再来了。”
一听说她打算明日还要再来,雪迎两眼一抹黑。
她拒绝其入内,就是不想让姜时晚知道孟廷舟立了妾室。
谁知道这位姨娘却上赶着要请安。
“谁在外头。”里面传来姜时晚的声音。
不待阿史依说话,雪迎就抢先说道:“夫人没什么人,奴婢这就来。”
留下一脸疑惑的阿史依。
雪迎进去看到瘦的只剩下皮膏骨肉的姜时晚正欲起身,立刻跑过去:“夫人可是要起来?”
姜时晚整个人靠在她怀里,轻的几乎没有重量:“他来过吗?”
每天问一次孟廷舟有没有来过,似乎已经成为她的习惯。
“夫人,都督这几日可能很忙……”
姜时晚既不摇头也不摇头:“我知道他不会来了,只是习惯地问一下。”
“雪迎,这几日每日咳血,我似乎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了。”
雪迎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哭的不成样子:“夫人,您不要说这样的话,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您还有梅大夫,他医术高明,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姜时晚轻轻摇了摇头:“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
她咳嗽了几声,缓了缓语气:“替我拿纸笔来。”
雪迎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得点点头:“奴婢这就准备。”
她找人和她一起在床上支起了一张小书桌。
姜时晚提笔花了很长时间写下一段话,紧接着递给雪迎:“你找时间帮我把这封信放在门口的石狮子后面。”
“夫人这是要……”
姜时晚说了一句话就要大口喘气:“你放下就走,不要停留,也不要被任何人取走。”
远在千里之外的宋淮之拿到这封信已经是半月后,原本还是兴致盎然在聊政事的她一下子凝固笑容,愣在原地。
他捏着书信的手几乎有些颤抖,到了最后的关头,姜时晚竟然想做个逃兵。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眉眉为什么说不回来了?”
他不明白,她说着自己过得很好,很幸福,不想再回大燕陷入纷争了。
岑双自是从主人口中听出了悲凉痛苦之意。
他皱了皱眉头:“奴才听送信之人说姜姑娘身体似乎很不好,瘦的不成人形似的。”
宋淮之心一惊:“说!”
岑双摇摇头:“少爷,奴才也只是听他提了一嘴,说是身边身边的婢女说的,说……”
宋淮之眼神一凌:“岑双,你是皮痒了吗?”
岑双低着头:“那婢女说……夫人怕是不好了……”
手里的信笺戛然落地。
见宋淮之眼眸转过复杂神色,岑双连忙解释:“少爷息怒,从北境到京城路途遥远,谁知道那个人是不是胡说八道,若真如此,姜姑娘怎么还有力气写信给您?”
宋淮之隐隐痛惜:“不,我反倒更相信是真的,因为她没事,不会让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千里迢迢传到我的耳中。”
“唯一的可能是,她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