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韵一惊,连连后退,一不小心,一个趔趄,身子往一侧倒去,幸亏他一身武艺傍身,及时伸手抓住了旁边的柱子,这才幸免于难。
等徐韵站直身子,无名火也在升腾而起:“岂有此理,如此莽撞,哪里像个女孩子,哼!”
徐韵气势汹汹拂袖而走。
柳凌也并不示弱,啐了一口:“假正经!”
……
晨光熹微,朝霞绚烂,柳凌、徐韵、周清喜三人讨论完案情,也到了吃早饭地时间。
一夜没合眼,柳凌顿觉有些疲乏,抑制不住的困意随之而来,重重打了几个哈欠。
柳凌紧随着前面的周清喜、徐韵,缓步向后厨走去,后厨离二堂并不算远,顺着游廊,越过一个穿堂就到了。
柳凌用两手使劲撑起时不时打架的眼皮。
这时,有同去后厨的衙役,还有县令周清喜之下的各级官员,都对柳凌十分热情:“柳仵作吃饭啊!”
“柳仵作一来,周仵作就有福气了,以后再有多少案子,也不用那般火急火燎。”
“说的是,我们东城县衙,又可以名声大震,成为唯一个无积案的县署。”
“柳仵作你可要多吃点,也好把王家的凶案早日破获。”
“好好好!”柳凌无精打采不停应付着一波又一波极为熟悉的面孔。
柳凌飘忽的眼神,无意间看见周清喜、徐韵一前一后两人一个干瘪、一个丰润的钱袋子。
周清喜除了只有那点可怜的俸禄,别无其它来源,每月不少的花销,还要拿出一部分孝敬周方,从来就没见过他钱袋子鼓起来过。
有钱的主当然要算徐韵,柳凌在与周清喜闲聊时,偷偷告诉她,徐韵的父亲不仅是刑部尚书,连同他的生母名下就有当年陪送的嫁妆良田千亩,商铺百间。
可惜,造化弄人,生母身患恶疾,在他十岁那年就一命归西。
之后,徐韵的父亲又新娶了一位佳丽,徐夫人倒是待徐韵如同亲生,母子俩的关系向来相处的很是融洽。
徐韵也不讨厌这个继母,就连继母生的儿子徐凡,也是相处的如同一母同胞的兄弟。
徐韵加上本来的脾性懒散,生母留下的家产竟然毫不犹豫地都交给了继母管理,他乐得清闲,只要有源源不断地银子花就行了。
柳凌早已忍耐不住饥肠辘辘地肚子,但又不想吃衙门里清汤寡水
、闲淡无味地饭菜,眼前这么一个大财主可不想就此放过,赶紧紧走几步,扯了扯徐韵的衣袖,目光紧盯着钱袋子久久不肯移开。
徐韵停下脚步,瞬间顿悟,一手推开柳凌,一手护住钱袋子:“你又想干什么?昨天我已经被你拿走二十两银子,今日又想要,除非你……”
碧空如洗,分外明净,徐韵的眼神相应的也亮堂起来,他凝视着柳凌依旧遮着面纱的半张脸,白里透着粉嫩的额头,完全没有了鲜红的血迹,总算透露出女孩子本该有的肤色,只不过面纱里面是美是丑,尚不知情,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