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果车子不是跟空气一个颜色的话,他肯定会看得见,而且他在湖岸上,居高临下,也没有什么能阻挡得了他的视线,难道黄国栋是走路来的?这应该不可能,或许是坐出租车来,他到了,出租车就走了?谢有才这样想,可是又更加的觉得费解,黄国栋到底想干什么?把这一切搞得如此神秘而复杂?
谢有才赶忙地迎上了前去,打着招呼问:“怎么,黄局,没见你的车?”
黄国栋说:“打的来的。”
谢有才故作轻松地开玩笑:“黄局有专车不坐,还打的,寻找新鲜感啊。”
黄国栋笑了下:“男人,喜欢新鲜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嘛。”
谢有才连声说:“那是,那是。”
又问:“黄局喊我来,有什么要事吩咐吗?”
黄国栋点头:“还真是要事,而且是相当重要的事,咱们到湖岸上再细说吧。”
当下,两人往湖岸上爬去。
黄国栋的身子略显得肥胖,平常又养尊处优,年纪也稍微大了些,加上这湖岸的坡度有些陡,路也坑洼不平,所以行走得好费力,有两次都差点摔倒,还幸好谢有才扶住他。相比之下,谢有才比他的体力要强健一些,身手也稍微灵活一点。
但怎么说,这两个平常只会在灯红酒绿中醉生梦死的领导,竟然像两个老百姓一样在这僻静之地步行,也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
黄国栋终于顺利地上了湖岸,弓着腰喘了会气,直起身子看了下四周,看了下就在不远处高低不一的楼房,他一直都觉得那是他的地盘,在那块地盘上他横冲直撞,拥有着草菅人命的权力。如今,站在这繁华之外,竟突然莫名地有了一种出世的感觉。
似乎与人算计和争斗忙碌了一辈子,最终都是孑然一身。一旦生命终结,一切都将成空,那些名,那些利,那些一张床上几个女人的痛快,都带不走,那些感觉,那么虚无,如过往云烟一般。
黄国栋轻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有这么一些荒唐的感觉。
谢有才又在献殷勤了:“黄局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吧。”
虽然他心里有盘算,如果黄国栋是想让他当替死羊,他一定会反击。但在黄国栋还没有亮出底牌之前,他还是得把场面做好,当好他的官奴。
黄国栋方正眼看着谢有才,问:“抓起来的那些人怎么样了?”
谢有才说:“按照黄局吩咐的,都先关着的,还没有开审。在等待着黄局的指示呢!”
黄国栋点了点头:“很好,现在你就仔仔细细的听清楚,然后按照我说的去做,一定要把事情做好。”
谢有才点头:“黄局尽管吩咐,我一定会肝脑涂地,把事情做得漂漂亮亮的。”
黄国栋开始对谢有才指点江山:“你回去后,对那批假冒警察到宾馆刺杀的人进行逐个审理,审理完之后立案,存档,然后给我个电话。我会让你把所有人从派出所送到我们局里,包括那三个。但是,你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活着送到我这里,明白什么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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