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的孩子,奴婢自然是怜惜她的。”
“她与谁都关系好。”孟珲勾了勾唇,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嘲弄。
她和陈元礼关系好极,同蒋宜亦有说有笑,就没有她处不好的人!
玉竹听出孟珲话中的怒意,不敢再替沈娇娇说好话。
孟珲等了片刻,也没等到玉竹开口,顿觉无趣,摆摆手让她退下。
玉竹点点头,转身就要走。
“等等。”孟珲喊住她,“派两个嘴紧的探子,去查一下蒋家和沈家的关系。”
“少爷的意思是……”玉竹惊住了。
沈家指的是大小姐那个被灭门的母家吗?
可是沈家都覆灭十几年了,还能查出什么来?
再说了,蒋氏根基在京城,颇受当今圣上的信任,怎么会跟通敌叛国的沈家扯上关系呢?
“你先去查,重点关注蒋夫人。”
孟珲说完,抬脚朝大厅走去。
“是。”玉竹恭敬退下。
……
沈娇娇跟着钱老走进药厅,在他的指示下,又坐回了案桌前的位置。
钱老绕到后面,端了一盆温水进来,又拉开案桌底下的抽屉,摸了一只小白瓷瓶,拧开瓶塞,往水里倒了些液体。
一股异香从水里飘散开来。
沈娇娇嗅了嗅,惊异道:“这是什么香?挺好闻的。”
钱老头也不抬地回答:“秘密。”
见老人不肯说,她也不勉强,乖乖坐在凳子上,等待治疗。
就在她耐不住疼痛,皱起眉头时,钱老将水盆推到她面前。
“将手伸进去泡着。”
闻言,她立即将手放了进去。
手掌刚浸入水面,她痛得惊叫一声,迅速抽回手。
钱老眼疾手快将她整只手按进去。
沈娇娇痛得眼泪哗哗往下淌。
哪还有半点贵女的样子?
“娇气!”钱老拧起眉心,数落她,“不就是烫伤吗?哪有这样痛?!”
她瞪大双眼,这可是温水!
她手上本就被烫伤了,应当用凉水或者冰水才对,哪有用温水的?
“唉!孟家真是将你宠坏了!”
钱老叹息一声,又调转枪头数落起孟珲。
“不过是一点点烫伤,也不知道孟总商在急什么。先前我认识的他,分明不是这样冒失的。”
沈娇娇听出钱老话中的深意,小脸一红,连忙接话:“义父义母和义兄待我都很好。”
这是想撇清她与义兄的关系。
两人是义兄妹,只会是义兄妹。
钱老嘿嘿一笑,眯着眼看她,嘴里不饶人,揶揄道:“哎哟,老夫真是老咯,看不懂小年轻的感情咯。”
她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又想起自己体内的蛊虫早已说明了一切,只能怏怏闭上嘴。
脑海中响起蒋宜的话——
“她伤的是手,不是腿脚。”
“你们虽然名义上为兄妹,实际上却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义兄妹。”
“这样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
沈娇娇这才惊觉,孟珲刚才的做法有多么不妥——
他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下蒋宜,抱着她走了出去。
这一幕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去。
世人会怎么看她与义兄?
蒋宜心里又会怎么想?
“看,你自己也没话说了吧。”钱老闷笑一声,“他对你还挺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