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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娇娇丝毫不被孟夫人影响,反倒冷静点了下头,“那好,那便就事论事。”
“第一,周姨娘的证词是她见到孟绾即将摔倒,她扶住了孟绾,后面是孟绾主动松开的。
“第二,陈元礼的证词是看到周姨娘推开孟绾,显然陈元礼当时不在旁边,不然他自己就能将人接住。
“也就是说,此事属于双方各执一词。义母为何相信一个站在远处的旁观者,也不信当事人呢?”
干脆利落的两点,直接将最初的矛盾摆到了明面上。
沈娇娇似笑非笑地看向陈元礼,“元礼,明明你们三人一起饭后散步,你怎么独自跑那么远?”
“我……”陈元礼张了张嘴,正要解释,却被沈娇娇打断。
“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孟绾还躺在床榻上人事不省,此刻义母不该先全力救治她吗?为何跑出来追究责任了?”
孟夫人翻了个白眼,“你在这第一第二第三的混淆视听,到底是何居心?”
“义母只需要回答问题即可。”
“我的女儿被人害了,我还不能发火?真是岂有此理!”
沈娇娇据理力争:“你都没问过孟绾,为何一定是周姨娘害了她呢?”
“沈娇娇!”孟夫人又气又怒。
尤其是这个向来恭顺的义女,此刻居然敢顶撞她!
沈娇娇‘嗯’了一声,提议道:“不如我们进去问问绾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难怪魏岚整日怼天怼地怼空气,像个刺猬一般竖起浑身的刺,原来竟是这么舒坦的事情。
她从未像今日这般畅快过。
从前她尊敬长辈,像对待亲娘般对待义母,换来的却是义母的一次次嫌弃与憎恶。
此刻她对义母再无任何期待。
“不行!”孟夫人连连摇头,“绾儿此刻处于危急关头,大夫正在全力救治,你进去做什么?”
一直站在角落的男人,突然抬脚朝沈娇娇走过去。
婆子们见到他,立即让开来。
孟珲轻而易举地走到沈娇娇身边,与她并肩而立。
“阿珲?”孟夫人皱眉。
男人掀唇一笑,“我认得一个妇科圣手,方才已经派人去请了。”
说完,无奈低头,看着沈娇娇。
“你进去做什么?不嫌晦气?大夫很快就到,你就别进去了。”
看似打圆场,实则偏帮沈娇娇。
“这怎么好劳烦呢?里头已经有大夫在救治了……”孟夫人愤怒的面具下出现了一道裂痕,语气添了几分慌张。
“您是说回春堂的大夫?”沈娇娇皱起眉头,“义母你可别被骗了,回春堂的大夫不懂女科的!”
“大、大夫医术高超,已经遏制住病情恶化了,说不定很快就有好转,不必请什么妇科圣手。”
说着,孟夫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又继续往下说。
“况且绾儿的身子哪能让这么多人看去?”
沈娇娇被这话给逗笑了。
这么蹩脚的理由,亏义母想得出来。
“医者仁心,在他们眼中哪有什么男女之分?再说了,妇科圣手才是对症的,对绾儿好着呢。”
若孟绾真出事了,义母怎么会拒绝大夫救治?
其中一定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