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让可莹她们照着方子熬药,继续喝就是了。”
“好,按你说的来。”
“义兄下昼出府了?”她问。
“嗯,有事出去一趟。”
“去做什……”
话还没说完,就被对面的陈元礼出声打断。
“娇娇,别瞎问了,义兄出府自然是有他要忙的事情,哪能事事都与你汇报呢?”
她皱着眉头看过去,“我与义兄闲聊,他都没说不能讲,你又在那插什么嘴?”
陈元礼一噎,悻悻然闭上嘴。
三年前陈元礼住进孟府时,兄妹俩的关系就不大好,他只当孟珲嫌弃这个义妹。
后来听闻府中老人说起他们年幼时关系亲近,他还不信。
毕竟这三年来,他发现沈娇娇见着孟珲,就像老鼠见着猫一般,可劲儿躲起来。
如今沈娇娇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难道是兄妹俩误会解除,又变回从前的亲密无间了?
“元礼应当听说过啊,他们俩打小关系就好。”孟老爷赶忙打了个圆场,“前几年虽然疏离了不少,但阿珲仍旧很关心娇娇的。”
“小婿听说过,只要义兄不介意娇娇黏人就好。”陈元礼顺坡下驴,圆了先前的话。
沈娇娇都要被这话气笑了。
黏人?
不过是多问了两句罢,她怎么就黏人了?
若不是怀疑义兄突然出府与自己有关,她还懒得问呢。
没等她反唇相机,身旁义兄淡漠的声音响起。
“不介意,她愿意黏人才好。”
听见这话,沈娇娇耳根发红,几乎要将头埋进茶盏里。
孟珲眸光微闪,继续说道:“元礼突然随着娇娇喊义兄,倒让我有些不习惯了。”
他不想听旁人唤他义兄。
这个称呼,只有沈娇娇能喊。
陈元礼没料到他会在这时提起这事儿,嘴巴张了又张,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孟夫人扶着孟绾从后头走过来。
见到孟珲坐在沈娇娇隔壁,孟夫人面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阿珲可算是回来了!”
说着,笑吟吟地拉孟绾入座。
一直到众人起筷,孟绾都不敢抬头看对面的孟珲一眼。
用过晚膳后,众人齐聚堂屋,孟老爷屏退所有下人,显然是有事要讲。
沈娇娇不小心弄湿了衣袖,先去厢房换身衣裳。
出来时,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背对她站在回廊,似乎在等着她。
她一眼认出此人是孟珲。
“义兄,你站在此处做什么?不冷吗?”
说着,走上前与他并排而立。
回廊外头,是主院里的小花园,白雪将所有绿植覆盖,天空不断飘落雪花,昼夜不息。
临安何曾下过这样大的雪?
她叹了口气,将心中忧虑说了出来,“义兄,雪下得这样大,很多人家受灾吧?”
“嗯。”孟珲点了点头,眉宇间笼罩着担忧。
“你出府是去处理蒋家一事吗?”沈娇娇又问。
“嗯,蒋大人很生气,但蒋家理亏在先,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男人转身看向她,眼眸却瞟向不远处的拐角。
“你打算如何处置孟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