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她们说。”
“哎呀,你们家记挂着我,真叫我难为情呢,叫你来看我行了,怎么还带东西来?太客气了。”秦大娘子掀开被子,挣扎着要起身。
又喊秦熠然去倒糖水来。
“我不喝糖水,不麻烦了。哎,秦大婶婶你快躺好别动!”柳莺月寻了处稳妥的地方放下提篮,拿手在衣袖上擦了擦,快步进了卧房。
奔向床前将秦大娘子扶回床上。
“我爷爷说,要不是上个月秦大哥拼死救他,滚下山崖摔断腿的就是他了,送这点东西不算什么。”柳莺月摆摆手笑着说。
“嗨,举手之劳的事,再说掉下山崖是大郎自己不小心,你们家别往心里去。”秦大娘子不好意思说。
柳莺月打量着屋子,心里直吸凉气。
这屋里的陈设,还不如她家杂物间呢。
寥寥几间做工粗糙的家具,全都破破旧旧的,估计传了好几代了。
床上的帐子也是大补丁叠小补丁,被单洗得发白,看不出原色了。
秦大娘子脸色呈菜色,身子瘦削,可见平时营养极差。
秦家早年吃了官司,赔了不少银子,所以家境一直不好。
“大夫怎么说?”柳莺月掀开被子一角,来查看秦大娘子的腿。
左腿骨折,好在不严重。
但没有包扎,怕是好的不快,会影响腿的恢复,还会有高低腿的后遗症。
“让村里陈大夫给看了看,说是摔断了腿,让卧床歇着。”
柳莺月又看了秦大娘子的脉象,查看了风寒情况。
“大婶婶在发烧,肺部有炎症,开了药吗?”
秦大娘子苦笑,“不严重,歇几日就好。”
腿没有包扎,落水染了风寒却没有吃药,可见只让大夫随便看了看。
这么严重了,大夫不可能不包扎不开药,显然,秦家在省钱。
秦家要在三年后,日子才开始过好,这段时间,他们家要还秦老爷子早年跟人打官司欠的债。
“这腿得包扎起来,不然好得慢,将来还会出现高低腿,影响走路。”柳莺月起身说,“我这会儿反正闲着,我给大婶婶重新包扎下吧。”
说着,她起身走出卧房。
秦大娘子连忙说,“莺月,你别瞎忙活,仔细伤了手,你的手金贵着呢。”
柳莺月已在秦家正屋寻找起工具来。
秦家的正屋里,除了一桌并四条粗糙的长条凳,再便是一张供神的神龛,屋角堆着几只旧背篓,和一担旧箩筐,一堆旧草鞋。
几把破旧的镰刀和砍柴刀。
柳莺月挑了把顺手的柴刀,在手里掂量了下,转身往正屋外走去寻木板。
冷不防看到秦熠然站在大门一侧,正冷冷看着她,“你要做什么?”
“给秦大婶婶的腿上夹板,我需要板子,你家没现成的板子,我去砍些木片来。”柳莺月道,又指着他的腿,“你的腿也得瞧一瞧,不上夹板好得慢,上了夹板,顶多三个月就可大好,不然得拖延半年了。”
“在家玩得乏味了,来我家寻开心是不是?柳莺月小姐?”秦熠然讽笑一声,“回家去玩吧,我家不欢迎你,也经不起你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