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高粱酒,外加一块卤熟的蹄髈。
柳莺月抬头看天。
今日天色不早了,回到村里就天黑了,只得明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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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村里。
沿路上都有人向他们打招呼。
柳莺月和秦家一起开铺子的事,传遍了村里。
能开铺子,已是很厉害了,可他们不仅是开,而是买了铺子。
这就更叫人艳羡了。
要知道,买一间铺子的钱,能在村里买三四间小宅子了。
等他们的驴车走过去后,人们更加大声地聊起来。
有人向一个洗菜的妇人笑着说:“罗家嫂嫂,你说你怎么就拒绝了柳家的亲事呢?你儿子要是和柳家小女儿结亲了,不也能沾点好处吗?莺月还能不带着你儿子做生意?听说,莺月小妹子也在铺子里做事呢,那小姑娘,比秦家丫头还激灵,一看就是当家的好手,谁娶谁享福。”
“就是,比你相中的那黄家姑娘强多了。”
她们说的是柳槐月。
柳槐月出了名的懒。
在铺子里时,也是能趴着,绝不规矩地坐着,别人做事,她趴着睡觉,或是拢着袖子看隔壁小娃打架。
但不管怎么说,柳家的家境好,而且柳莺月又开了铺子,娶了她不说能大富大贵,至于会带着家里发点小财。
偏罗寡妇以为儿子能考秀才,将柳大娘子当面骂走了。
村里人不喜欢罗寡妇的,就找准机会嘲讽。
罗寡妇心里烦躁得叹气。
早知道就同意了柳家的亲事得了,现在答应了黄家的,她后悔死了。
还以为捡了个大便宜呢,黄家有钱,黄家的堂侄女总不会差。
可谁知,黄家只说给五两的嫁妆,黄家姑娘年纪大不说,还是个又胖又矮的大麻子脸,儿子得知黄家姑娘的长相后,气得天天吃不好睡不好。
又不能退亲。
退了这门亲,可上哪里找更好的呢?
“你们懂个屁!黄家比柳家强多了!人家是员外的侄女!”罗寡妇心里烦躁,嘴里不服气,朝几个妇人瞪了眼,端着洗好的菜扭身回去了。
身后,传来妇人们快活的笑声,“死鸭子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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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熠然依旧先送柳莺月回家。
柳家人看到他俩一起回来,将他们分别拉开盘问。
柳大郎则问秦熠然这几日住哪里,平时忙什么。
秦熠然知道,这是在问他,有没有对柳莺月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柳家人看护柳莺月,比对待金银还看中。
“铺子里有二层,她们几个小姑娘住二楼,我住一楼看守,有空时帮我妹妹买些面料豆子招呼客人。”秦熠然很自然的回答,又将两坛酒和用油纸包的卤蹄髈递过去。
柳大郎不好意思再问,接在手里讪讪着说,“你倒是客气,我们不缺菜呢。”
柳大娘子和柳江氏,则盯着柳莺月仔细盘问秦熠然是不是成天跟着她,有没有对她不好。
多半是柳大娘子问,柳江氏在一旁附和一句。
只要说到秦熠然的事,就没完没了。
柳莺月深知家人的脾气,她索性不直接回答,只说,“前几天秦熠然和我帮刘家村的刘员外寻回了儿子,刘员外答应我们生意,订了一大笔的单子,价值十来两银子了。我现在回来,是到村里买豆子,集市上太贵了,不划算,娘,咱们家里有豆子吗?我要红豆和绿豆各五十斤,还有芝麻十斤。”
柳大娘子听得一愣,“什么,能赚十两?”
“真的假的?莺月?刘员外这么大手笔啊?”柳江氏也听得睁大双眼。
“我急着呢,我还要赶回铺子里,秀竹等着豆子用呢,槐月这几天也听话多了,秀竹在教槐月做饼,过不了多久,她也能独挡一面赚大钱了。”柳莺月端起茶碗,喝了口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