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人互相看看,都笑起来。“咦,这小鬼,人不大心眼不少,还知道守株待兔哩!”李同恩伸手揉揉他的脑瓜顶:
“不过,谁知道那家伙喜欢什么?王队长,你们过去是同学,你了解吗?”
叔仁摇头:“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喜好,要说么……,喜欢听人夸奖,可这也不是什么爱好呀?”
苏鼎听了让老豆先出去,然后对大家启发说:
“原本咱们都沿着刺杀来琢磨的,不过刚才这孩子的话给了我个启发,咱为什么不设个局,叫叛徒自己乖乖送上门来,反而费尽心机地冒险呢?”
屋里其他人都愣住了,李同恩用指节在桌面上一敲,喝彩道:“好主意!不在大街上动手,把他引到个地方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
既达到目的,又保障安全,用不着那么多人兴师动众。这个主意我赞成,只是……,要找个由头,换句话说叫鱼儿上钩,那就得准备饵料呀!”
“哎,这就回到方才的话题上了,还是要想他喜欢什么,或者什么眼下他最感兴趣?”
“对啥感兴趣?这个我知道。”老柴冷笑说:“叛徒么,除去卖自己的同志换顶子,他还能对啥有兴趣?”
“对呀!”李同恩若有所思:“他现在最上瘾的不是大烟、银元和女人。
新官上任,这三把火总要烧的,他若是能够在这‘剿共大业’上立功,那才最风光、最露脸哩。
或者,我们放个假情报引他出来害人,然后……。”
“不妥。”叔仁忽然打断他插进来道:“第一,谁能保证这个‘假消息’不被他看穿?万一瞧破了,和打草惊蛇没什么两样。
第二,如果真用我们的同志来‘钓鱼’,这个饵未免太大,一旦……,总之得不偿失!”
“这,哪还能顾及这么多?牺牲总要难免么。”
“能免则免。而且,这个饵还必须有份量,足够让他看得起才行,换了别人怕他还是不肯来或最多派个手下办这趟差事,那目的依旧达不到。”
听到这里苏鼎挡住他:“且慢,你的意思不会是想拿自己做诱饵吧?”
“什么?”其他人都大吃一惊!
见叔仁没有表示反对,老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急切地劝道:
“队长,这个诱饵你让我去好啦,我牺牲不要紧,你是指挥员。万一出事,我们怎么怎么完成任务?”
“是呀,这可不是玩笑,也不是勇气的问题。”李同恩也说。
“我知道有危险,可是想想看,咱们所有人里,恐怕只有我最合适。”叔仁缓缓地把老柴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拿开对大家说:
“刘某人是我中学同学,凭这层关系他容易相信和接受。
他知道我以前做过指挥员,如果我以希望脱离红军、求他的门路找工作或借钱之类的口实找到他门上,他一定非常感兴趣,这就是饵了!
虽然不太大,但毕竟诱人,不怕他不来见我。”他自信地看看三个人。
苏鼎思索着点头,饶有兴致地推测着说:“诱饵大了鱼吞不下,招来个更厉害的大鱼反而节外生枝,饵过小它又不稀罕咬。
王树同志这是要给他准备个恰如其分的香饵,让它自己主动凑过来吃,然后我们引着它进网、收网。
可以把网撒在任何合适的地点,刚才的担心不就全解决了吗?
我个人觉得这个主意不错,除了王树同志自己安全问题外,这可算是个最实际的办法了。”
“我的安全不成问题!”叔仁将头摇摇回答说:“你们想,刘思敏知道我三哥身份,那我脱离红军会被他看做是理所当然,这比别人都让他放心。
再加上我们老同学关系,他会琢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来找他是情理中的。所以,我觉得安全上没大问题。”
“不行,这可不能轻描淡写,要好好推敲才成!”李同恩表示不太同意叔仁的轻松感,但他紧接着又说:
“这个主意本身是比较有趣,如果成功,悄然无声地完成任务,且能最大程度避免损失。”
“我同意老李的意见。”苏鼎表示:“你是指挥员,保全你就是保证任务的顺利完成,要想到之后全队如何安全撤走,以及给城里工作的同志留出必要的时间。
还有,如果我们可以不惊动敌人完成任务,那么对方抓不到我们的底牌也难以报复,对地下组织是种保护呵。”
他看看这几个人都微微点头同意自己的话,于是提议:
“这样吧,咱们还是先吃饭,让我想想、帮王队长推敲下,吃过后再告诉你们。如今肚内半饥半饱,要好主意有些难!”
说得大家都笑了,纷纷说:“可不是,光顾了聊天也不知怎么就放下筷子啦。”
“可惜了名厨的手艺,摆在这里都要凉了。”
“哎,索性叫老豆进来一起吃,席间无政治,一切话休提,等会儿再说不迟。”
说罢纷纷动手,老豆也被叫来加入,席面上顿时热闹起来。
大耳朵李欢被人当贼给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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