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女儿,然后把她嫁给小顾。他两家是邻居,本来关系不错,所以双方父母也没意见。
我们打算还是后天,给两个孩子把婚事办了,也算我对顾家尽心、陈家又同时保全了面子。”
“如此是好事呵。哈哈,徐七这是求之不得。可是,虽说他是我家佃户,这办喜事也于我无关呐。”
这话说的有点戳人,好在寿礼好脾气,忍住了没做计较,解释说:
“你看,顾家原本是秀才门第,如果应应这样嫁过去,两家实在不配。
我想找你商议,既然是好事那就需要大家帮衬,不如你放他退佃,缺欠的租子我这里替老徐补给你就是。
然后我和太叔公讲讲,抬他去小通寺做个供奉差事,他老大则替庙里种些瓜果蔬什,这样大家皆大欢喜岂不是功德无量的好事么?”
陈寿礼兴致勃勃地讲完,本期待着韩老星顺水推舟,谁想他眼皮翻翻冷冷地回答:“这是你陈先生的功德,却也与我无关。”
“怎么?”寿礼一愣:“你不愿意?”
“我倒不知贤侄何时看上我家佃户闺女的,只是人情都叫你做了,我又有何好处?”
寿礼脸上微微有些发红,心中气恼。他想这个韩老星果然是处处牙碜,但是一时还不好翻脸发作,只好陪笑开口道:
“看说的这话,哪里是我瞧上他闺女?不过是大家互相敬一步、帮一把的意思。
老徐当初确实是好手,可自伤后一直瘫在家里,他老大如今虽能够下地,但手艺毕竟不如他,因此常常欠租,这个我知道。
如果放他退佃你再转租别人,只怕收成比如今还好些。这是个大家都有好处的法子,也并非为我一己之私。”
“不好。”韩老星摇头道:“就那几亩山地,离水源又远,只好佃给他家,但换别人是谁也不肯接的,我总不能闲置着,能拿它做什么旁的用处呢?”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白,韩老星是不乐意做功德,他只想借这机会敲敲竹杠!
寿礼感到既愤怒又看不起,但细想想这才是韩老星么,也就不足为怪。他决定更加直接些,于是问:
“你的意思,莫非要我买下这块地?你可以出个价钱。”
韩老星鼻孔里哼了一声说:“贤侄,那地不值什么。
不过呢,徐七虽然是个残废,好歹也是我二十年的老佃户了,就是再不济,人情总还在那里,要照顾也该由我来照顾,怎能叫外人来操心?
实话说应应也到嫁人的年龄了,我正替她考虑哩。做东家的该有这个仁义,就像你方才讲的对不对?”
陈老爷心中好笑,他知道这个家伙在替人家考虑些什么,但没有点破,故意大声惊讶:
“哎呀,原来你早有此意?何不早说呢,免得我瞎忙和一场。
既然如此太好了,也不用拐这样多弯子,不如直接由你认作干女儿,替她料理出嫁,这最好不过。
只是……,不知贵府上有准备没有?人家两家后天就办喜事,你这做干爹的可曾把嫁妆备齐了?
要不先借用我家现成的,之后再还就是。不过三万块钱的事情嘛,咱们之间好说。呵呵呵……”
对方顿时感到十分狼狈,偏这时他老婆在窗外听见了,闯进来拍着大腿叫:
“这老不死的打什么主意?你又在外面认哪个做干闺女了,要替人家花三万块?不是作死呢!”
气得韩老星叫来人,跑进来一个老嬷嬷和一个丫头忙拦着将女人拉出去。
韩老星暗暗地瞪了瞪若无其事地吃茶的寿礼,换上个口气说:“贤侄,天下女娃多得很,你另寻一家就是,何必非要徐七家闺女不可?
“两家既是邻居、又是多年相互帮衬的朋友,两个孩子郎有情、女有意,成就眷属天成自然嘛。”
“这么说来,那姓顾的原本对贵府小姐无意?还是见一个、爱一个呢?”
“你……!”寿礼生气了,他从对方眼里看出几分幸灾乐祸,这叫他愤怒。
“老韩,我没那么多功夫和你逗嘴。实话讲,在下是想公平、合理地来商量,咱们互相敬一尺,何必把一件和和美美的事情搞得大家都不痛快呢?”
“我的佃户我自有道理,要依你来做什么?退佃不退佃也是我这做东家的自和徐七去讨论,关你陈家何事呢?”韩老星也有些上火地大声回答。
寿礼不耐烦和他来回磨叽,干脆说:“老韩,我认你做个长辈所以才上门来讨教,既然没商量的地步,那我也只好……。”
“你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