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茵是他看着长大的,感情上就如自己子侄一般,现在听说她被丢在海外生死不明,这汉子泪流满面。“四五,给我揍这混蛋,揍他!”他气急败坏地吼。
刘四五回身一拳打倒许方严,等他再回身来看刘五文时,身后的画家已经被打得满脸开花。“五哥,要不要叫警察局的弟兄们进来把他关到局子里去?”他指指门口的箱子:“你看,还好咱们来得及时,这家伙正要逃哩!”
“你们不能关我!啊呸!”许方严吐掉被打落的牙齿:“我、我已经被中央美院聘用,这不是逃走,是我正准备去南京上任准备的行李。”他努力辩解。
刘五文坐在床边已经渐渐冷静下来,他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咬牙问:“你说,我们要怎样才能接到大小姐?”
“我、我把新加坡的地址告诉她了,想必她会去那里找我。还有……,这里的地址也告诉她了,我让她来这儿找的……。”许方严喃喃地说。
“就是说,她应该追着你跑遍半个世界?”刘五文再度火起:“你他妈还算个男人吗?”
“我也没想这样,谁知道事情总会变化啊?”许方严委屈地说,话音未落刘五文大脚丫子已经踹过来,他一下子跌倒在墙边。
“五哥慢来,我看还是叫他把所有海外大小姐可能去的地方,还有可能去见的人都写下来,咱们拿回去也好对大老爷有个交代。”刘四五低声劝道。
“对、对,我都气糊涂了!给他张纸,叫他写!”
刘四五便扯过许方严来,让他在纸上写:“小子,老子是在帮的人可不会像陈家对你那样客气!”他说着把手枪拍在桌边:“你最好写全、写清楚,要是漏掉了或者写错,我可不认你是什么画家还是姑爷,捆了丢到水里喂鱼是最轻的!”
待到他写完,刘四五再三再四确认没有更多了,这才把手枪收起,把写满的纸抓在手里转脸对气呼呼的刘五文说:“哥,你把这个收好,回去咱想办法寻人。我看他老家、这里都少不得要得派些兄弟盯着,万一大小姐找来呢?”他见刘五文点头,转身开门招招手,立即有名警察出现躬身给他敬个礼:“刘爷,你有什么吩咐?”
“麻烦把房东找来。”刘四五说完附在他耳上嘀咕两句,那警擦眉开眼笑,回身招呼了一名背枪的武装警察上楼了。
许方严这才知道对方不是吓唬,人家早和警局联手盯着呐!他干咽口唾沫,声音嘶哑地问:“那、那我怎么办?南京那边……还等着我去上任哩!”刘五文阴着脸没理他。
不一会儿,警察们“蹬蹬”地带着那干瘦的房东下楼,进门就扑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大老爷啊,我冤呐!小人不知道这书生是匪人,不然我哪敢把房子租给他?”
许方严愣了,刚要开口被刘五文一声:“你闭嘴!”的断喝吓得缩了回去。
刘五文半晌没再说话,房间里极安静,可以清晰地听到房东牙齿间“得、得”的声音。这刘五文几年来带兵也带出了威严,连警察都大气不敢出地额角冒汗。“虽然不干你的事,我留两个弟兄在这屋里蹲守,你可要配合些!”他开口从牙缝里往外挤字。房东吓得再次磕头:“小的配、配合,绝无二话!”
刘四五挥挥手,武装警察上来架起房东出去。那警官来到走廊上抹了把额头的汗水,低声问:“刘爷,这位什么来路?好大的威势!”
“带两千兵的人,你说能没威势?”刘四五呲牙一乐:“这就把你吓成这样,你可还没见过比他更厉害的哩!”
“是、是,小人这点见识哪里比得上您?”警官心中惊骇,连忙恭维说。
“那房东可就交给你了,该知道怎么做?”
“这您放心!谁叫他不长眼敢收留匪类?交给我,我们兄弟有数!”警官拍着胸脯,又问:“那小子咋办?要不要关?”
刘四五叹口气摇摇头:“没想到他居然是个带官身的,还是中央的人,不好碰。估计这回先饶过了放他回南京去。要是我家大小姐有个三长两短,自有上面的人出面料理他!”
“好嘞、好嘞!”
在房间里,刘五文掏出几张钞票来拍在桌子上,对惊愕地抬头看他的许方严低声道:“听好了,老爷没叫取你性命,不然我今日和你没完!拿上这些钱滚到南京去,永远不许你再跨过江,否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五文大哥,你、你真放我走?那、那茵茵她……?”
“你现在知道关心她,早干什么去了?”刘五文瞪起豹子眼来,吓得许方严又缩回墙边。“今天就给我滚!今后你最好老实点,别以为在南京、上海陈家就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