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四、五天这小院子简直成了三河原的中心!
娟子、荷香与云茵结伴而至,刘忠合派来了陈柒铭代表自己,还有唐文声和顾兴安夫妇等人;
来探望的既有卢虎、高庆虎等军人,也有陈文泉、陈公原这些乡绅代表,甚至蒋家、徐家、李家、张家也都派人前来探望;
还有学校派来的教授代表、西陈家集老哥们推举来的徐七等人。
刘集的居民这才大吃一惊,发现自己身边居然住着位八姑爷!为防万一,新上任的四中队长赶紧派了半个排把这周边警戒起来,同时给各路来访者开路、引导。
直到第五天刘集才消停下来,不过这件事也让逗留在临河镇的仲礼看出些问题:河上没桥梁,一旦有情况且非冰冻季节,史河东、西两翼难以相互支援!
他赶紧把老陆和建筑公司的老郑找来商议,最后决定在临河镇、蚌山及上游的霍佬台各建一座桥,再整修史河上的双台子渡口,修成有规模的码头,增加大型渡船并派驻水警一个班保护。
这样,三河尖乃至信阳各县的出产可以通过这条道路源源不断输送到临河镇,该镇的枢纽地位体现出来,而且河西打下来的粮食可以不必绕远南走丰港,也节省了运力。
艾玛太太又来一次,扒着眼皮用蜡烛照来照去,最后宣布陈老爷运气好得很,应该是没有对脑内造成损伤,只要继续休养,待头晕症状消失就可以回家了!
“怎么?我现在不能回去休养么?”寿礼问。
“太危险!”艾玛睁大眼睛叫道:“万一你在冰上再摔倒,那就是神仙都救不得了!”
“好吧、好吧!”听她说中国话寿礼就想笑,赶紧答应下来。
“小姐,你父亲可以在院子里活动,但是外面路滑还是不要出去为好。”临走她对槿儿又嘱咐了一遍。
这天傍晚,李欢带着个通信兵赶回来,他坐在床边详细汇报了在县城里的情况,低声告诉他自己晚上潜入中桥家里,听到他对那个翻译金城不知为何大发脾气。
“我后来跟踪了二老爷,他和金城两个在酒馆里喝酒,那个翻译喝醉了,大骂中桥不识好歹。”李欢笑着说:
“二老爷对他说什么此处不留爷之类的话,我猜想那金城触怒了中桥,大约是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寿礼琢磨一下,轻笑说:“恐怕这里头有故事。你不知道这位二叔的为人,是个当面一套、背地又一套的。我怀疑就是他搞鬼把金城挤走,这样中桥身边只剩他一个。”
“哦!”李欢点头:“原来有故事?”
“哼,他在家里就擅长争宠、邀功这套!”寿礼不屑道,又问:“诶,那你今天回来是……?”
“我要去南边几天,花园、众兴、孟集、夏店,听说有几个好苗子,我去挑兵!
咱们别动队现在拢共才八个人,总指挥说不够,让扩到一个排规模。
嘿,义父,批给我们人人双枪!或者一长、一短,或者花机关再配二十响盒子!”
“你三叔发财了?他哪来那么多枪?”寿礼惊讶。
“据说是李杜星长官给介绍的山西兵工厂关系,咱们订了一百支二十响刚刚到货。”说完李欢又凑近些:
“我还听说,中央军要轰炸西安,大批军队在北上去洛阳,情势很紧张。三叔说了,现在全军戒备,他怕游击队趁机闹起来!
不过这只是借口,实质上他趁着机会又找桂军买了十万发子弹和三千颗手榴弹。嘿嘿……。”
“说到西安,不知道小六儿怎样了?”寿礼担心地说。上次南京来电话让家里别着急,然后自己出事,这又过去几日,不知季同现况如何?两边要开打,他会不会被卷进去?
“放心,六叔是见过大世面的,肯定没事!”李欢说完这句犹豫了下:“呃,我从南边办完事就直接走了,可能要离开十天、半月的。”
“去哪里?要这么久?”寿礼吃惊,看了眼刚进门的槿儿,知道她肯定都听见了。
李欢回头见媳妇在身后,觉得不好意思,讪讪说:“本想待会儿再和你说的……,你们知道就好,别说出去!
总指挥想挖几个太原和济南兵工厂的师傅过来,这事他已经酝酿了不少时候。我这次就是去接这些人的,所以出门时间可能长点。”
“也没啥,就是你照顾好自己,办事小心。”槿儿低着头说:
“义父这里有我和郑嫂,还有赵嬷嬷留下那丫头,怎么都使唤开了,你放心!不过现在世道乱,你在外头做事专心点,别分心就好。”
“那你放心,咱做事错不了!”李欢说完看向寿礼解释说:“主要洛阳、开封这些地方别人没去过,只有我熟,所以这事非咱莫属。
总指挥说了,要办好这事,加三个功劳哩!媳妇,要我说你照顾好义父,对咱三河原也是份大功!”
“说啥哩?我照顾自家义父,算什么功劳?这都是应该的!”槿儿脸上有些发烧,鬼使神差冒出句:“那、你今晚不在家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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