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次跟来完全是因为他乃广西籍贯,有这个同乡便利容易和桂系拉关系的缘故。
“我说两位,这话也就是在车里说说,到了人家地盘上可不能再这样比来比去的,小心被人听到坏了大事。”苏鼎善意提醒说。
二人连忙点头,说那是、那是。还好,越接近六安城,路况逐步改善,大家心里都松口气。
曹副师长热情接待他们三位,仲礼电话里介绍过,说他们是往省府公干的,同时肩负与驻防安庆的四十四师打通联络职责。
老曹于是拐着弯子问他们和四十四师之间要做什么交易?苏鼎笑而不答。到了晚上,有客来访,原来是老熟人谢祥副官。
这谢祥奉命几次往返六安与霍县之间,不仅交割军火,还引见了德国顾问商谈军火交易,所以双方已经成朋友了。
“哟,怎么成少校啦?恭喜、恭喜,看来我使劲也追不上你老兄的升官速度呀!”苏鼎开玩笑地说。
“你老弟不也是少校了嘛,看来混得不错!”
“哪里,这其实就是为了方便出来混,上面给贴的金罢了。再说我们保安团的少校,哪里比得上你们正规国军哟。”苏鼎笑着摆手。
“我们也算国军?南京那帮人肯定不信!”谢祥鼻子里哼了声:然后拽着他坐下:“说到生意,我这里有笔买卖,不知道苏兄感兴趣不?”
“哦?要是能让总指挥挣钱,我乐意听听。”苏鼎请他坐下、倒上茶水,然后关心地问:“究竟什么买卖?说来听听?”
“有批油布的生意。”谢祥一开口,苏鼎愣了下,听他继续说:“那布可是好布,蒸三年、煮三年,油里浸三年,如今阳光下晒一年,好容易得的,一匹才卖黄金十二两。你要不要拿点样品先看看?”
“兄台开玩笑,哪有这样十年老布还拿出来卖的?”苏鼎镇定地微笑说。
“如果现在不卖,再过一年就要加价一两七钱三,那时老弟买去岂不是亏了?”
“我要是买也不用这价。”
“请还价。”
“我看五两金子、五两银子,再加四十个铜钱足够了。”
谢祥呵呵地笑,伸过手来眨眨眼:“昌文同志,这个买卖要是做,我就亏了!”
苏鼎起身把他两手紧紧握住:“你、你怎么会是……?你什么时候加入的?”
“去年,鄂豫皖特委发展我为秘密党员,负责四十二师内部的组织建设。”
谢祥示意他坐下,接着说:“特委已经知道陈家即将与四十四师接洽的消息,要我转告你,设法在其内部放上我们的人!”
“好,我尽力!”苏鼎一想:“他们没有提皖南么?我这次……。”
“我知道,”谢祥看眼门口,静静地听听动静,压低声音说:
“特委说桂系更重要,先不要管中央军。另外,安庆地下党遭到极大破坏,他们希望你能设法给白区工作的同志寻找个合法保护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