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人心涣散、失去方向所造成的。”程永年说:
“相比之下我党要坚强得多,但也要以敌人为镜子,多反思自己的问题,多做和民众结合的工作。
像他们这样组织连到县一级都困难,还自称要领导全国人民?那不是笑话么!”
“现在那个周天群虽然坐上了党部的位子,但并不稳固。”黄晖思考着,问:“老邓你说他背后是胡尚德和陈仲文在支持?”
“是的。”邓老板赶紧说:“那个胡某就是刚刚被任命代理县长的,他还兼着本县商会会长。
说实话以前要不是陈家支撑,朱县长绝对做不了这样久,至少胡尚德在县城里的势力相当不小。而这回陈仲文出手助他实在出我们意料之外。”
“哦?”这个情况引起了三位地委委员的注意,老周问:“你为什么说是‘意外’?”
“这个陈仲文最早混进国民党,弄了个县农业委员的名头给自己撑门面。
但是他后来靠上日本人就热衷生意,不大管党务的事情,所以我们也就没注意他。
这次三河原那边的情报员报告过来,我们仔细一查才发现这家伙竟出了八千大洋帮周天群拉选票,一下子局面翻过来。
柴本来还想靠南京的威势压住,但一瞧民意汹汹,生怕搞出个安庆那样的局面,所以主动放弃了。”
“所以,陈二爷这个八千大洋是个关键动作?”
“是的。问题是……连他哥都不敢相信他会为这个出那么多银元,既不像他的为人,而且他哪来这么多银元也是问号。”
程永年“唉哟”了声看看大家:“你们说,这钱会不会是日本人给他的?”
“很有可能!”黄晖点头:“据我所知,这个陈仲文投靠的是日本东井系,那可是鼓吹侵华的积极先锋呵!
老周,我觉得这个情况需要咱们警惕,不能搞成敌人还没进村,狗却已经守在路口吧?”
“嗯!”周益民想想,把手里的麻将往桌面上“啪”地一放,严肃地说:
“周天群被日本人通过陈仲文控制的可能性非常大,这样下去霍县会逐步成为反共、防共,迎合侵略计划的桥头堡。
讨论下对策吧!我个人意见:鉴于霍县的特殊地位,该县县长和书记的位置我们总得控制一个,否则,将来怕是非常被动!”
“同意!”黄晖和程永年几乎异口同声回答。
陈寿礼去凤凰坡和玉清娘仨(玉清刚生下洪吉)过了几天,返回高塘镇上才喝了碗水就听说述元和四妹来访,连忙出迎到天井滴水檐下,拱手说:
“哎呀呀,你们俩同时来还真难得,快快请进!”然后就问福宝(指陈国福,阿敬抱养的孩子)如何了。
阿敬回答说那孩子很安静、很乖,喜欢拿笔在纸上涂涂画画,寿礼大喜,说日后必是个做大学问的,到时一定要送去读最好的学堂!
说完他注意到两人脸上都带着抑制不住的喜色,不禁奇怪:“你俩这是怎么?难道有何特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