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就怕风不止呵!”何部长看着自己白皙、细长的手指说。
“倒也不一定。”仲礼微笑:“卑职以为,这件事就看怎么办理了。”
“哦?松浦老弟说说看。”
“共党军队卑职也和他们有过交手,印象是纪律严、组织强而且很有韧性。卑职承认,当初被围能够无恙,全靠所部占据有利地形后的火力发挥,但是对手的顽强确是罕见!
这样的部队,剿之费心、费力,抚之则油盐不进。
若换个思路,如今提出合作抗日倒是个机会,让他们走出大山、离开根据地,然后国军进驻以强力经营为根本,同时发展山区经济民生以收民心。
这样是不是比他们守、我们攻要省力得多呢?”
“我明白了。”何部长点头。
戴雨农却摆手:“这恐怕只是一厢情愿,如果他们不愿意下山怎么办?”
“绝大部分会的。”仲礼历数自己的理由:“现在大家都打不动,彼此在找合适的理由互相让一步,这是一。
山上条件着实艰苦,时间太长谁都受不了,这是二。
既然共党中央已经同意国共联合,其军心必然涣散,当官的和几个顽固分子坚持就等于孤立自己,这是三。
一旦其中央下令,若不服从即成弃子,那时中央可以名正言顺用兵,这是四……。”
戴雨农看他还要说,笑问:“难道还有第五?”
“当然,民众盼和,他若不从就失去民心,没有支持者他能坚持多久?这是五。
所以卑职看来,最终绝大部分都会听从其中央号令下山来。
关键在于三件事:让他们的中央自己派干部来劝说;指定集结地点并准备好衣服、食品等补给;严厉约束周边国军及地方武装不得趁机报复或泄愤,以防坏了大局。
如此,游击队必定放心下山接受整编。”
何部长赞许地点头:“很好,看来你的主张与辞修(陈诚)、健生(白崇禧)两位不谋而合呵!”
“卑职哪敢和各位相比?也许正好我们看到的、想到的有相似之处,碰巧而已。不过有一点卑职敢肯定!
共军靠的是民众支持,必须让他们离开根据地、脱离民众,他们才能成为盆里的鱼儿。”
“你这个比喻非常恰当!”何部长说:“我同白健生也是这样说,许多人以为剿共只是肉体消灭,事实证明这样的看法太肤浅啦!
我们同共党争夺的是民心、是意志,杨畅卿活着的时候就讲要‘三分军事、七分政治’,许多人那时都贬低他这个意见。结果呢?那些人都错了!可惜他走得太早!”
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低头想了想:
“松浦啊,就采用你说的办法。你的部队今后在中央军序列里边就是900旅,编两团步兵,我再给你配一个炮营、一个工兵营,弹药、武器也会给足。你还有什么需要?”
“能不能再给一个通讯连或者运输连?我们缺乏电话机、卡车以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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