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星城大门紧闭,却也拦不住有心之人。
这人的修为极其之高,脚下缩地成寸,两个闪身间便进入城中,犹入无人之境。
“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得本尊过来擦屁股,真是岂有此理。”
来人浑身笼罩在宽大黑袍之中,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行走,来往行人纷纷,却没有一人对他投去目光,好像都看不见似的。
他笔直地往陈府而去,步伐之间自成韵律,神识一扫,认出是乾阳伏和阵,啧了一声。
“天衡宗么,果然难缠。既然如此……”
黑袍人喃喃自语,口气风轻云淡,内容却是极度的残忍与猖狂。
“想破此阵,倒也不难,只需把全城人都杀了就行,嗯,应该勉强够用吧。”
说着,他竟是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大手一张,便有漆黑如墨的浓稠能量自掌中涌出,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然而,他的如意算盘并未打响。
那蕴含着毁灭气息的漆黑能量,伸展出去不过丈许距离,便像是遇上了某种不可逾越的屏障一般,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有一道冷冽的男声在上空响起,淡漠中蕴着难掩的愠怒。
“好猖狂的邪修!竟敢在本座眼皮子底下,行屠城之举,当真是不把我天衡宗放在眼里!”
黑袍人看着眼前显露身形的白衣男修,嘴角一抽,脸色阴沉下来。
“好,好,好,当真是小看了你们,本尊早该想到,申屠那个废物的魂灯还没灭……竟敢背叛圣宗,理应千刀万剐,永世不得超生!”
申屠自然便是那被宝奎真君活捉的元婴邪修。
此人身为邪宗护法,定是恶贯满盈,罄竹难书,但在这件事上,却是实实在在的冤枉。
他宁愿承受乾坤瓶的灼烤整整一个月之久,也不曾吐露关于邪宗的半个字符,可谓是忠心耿耿。
可即便他不说,邪宗的动向也很容易猜到。
虽不知幕后支撑陈家的组织,究竟是何方神圣,但他们既然在此地布下八阴连角玄魔阵,定然付出了诸多心血,留下了许多讯息。
这些讯息,陈家之人或许不识,可一旦天衡宗中的专业人士赶来,定然逃不过探查。
因此,邪宗中人定会抓住其中的时间差,赶来销毁证据。
当时大战结束之后,众弟子在宝奎真君的指示下,逗留了约莫十天,看似必要,实际上也是宝奎真君在拖延时间。
他早在活捉元婴邪修之后,便给宗门发出加急传讯,想了一个引蛇出洞的计划。
乾阳伏和阵虽是上古大阵,布置起来却不怎么麻烦。
最后七日,他说是闭关,谢绝打搅,实际上只用了三天时间便完成布阵,余下的,便是等待。
天衡宗方面,收到讯息后便派出两位元婴真君,前来协助,其中一位便是这道号文泉的白衣男修。
元婴真君的脚程,比什么豪华仙舟更快三分,全速赶路之下,不到一月便可抵达。
如此一来一回,算上邪宗中人小心谨慎,必然不会太早露头,倒是刚好赶在黑袍人之前到达。
当然,这些都是黑袍人所不知道的,他现在就跟吞了苍蝇一般难受。
既然两边都有后手,销毁证据定是不成了,只能远远遁走,回报圣宗,暂缓十年内的一切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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