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美的液体浸透了王直的喉咙,他一动不动的保持着那个动作,直到把最后一滴血液吸进口中,这才发出由衷的感叹。
【这一次还是选择增强么?】“他”例行公事的问道。
“当然。”王直回答说。
【如果不储存一定的能量,你目前的速度和力量仅能保持22分钟。这你应该清楚吧?】“22分钟足够了,现在唯一的目标是强化,直到无视子弹。”王直再次回答,于是“他”不再说话。
他小心的把尸体塞到太阳能板的后面,然后跃向隔壁的楼房。几个腾跃之后,他已经远远地离开了藏尸地点。
“如果警方再次立案,我或许会被叫做‘天台杀人狂’,或者是‘太阳能板藏尸魔’之类的吧?”他一边自嘲的想着,一边从一条陋巷转入大街,不动声色的混入人群。
这是这个月以来他第九次狩猎,也是他重新开始狩猎以来第三十五个猎物。
他感觉很好。
无论是速度、力量还是听觉、视觉和嗅觉,他都有了极大的改变。他没有办法测定自己的能力,但在一次又一次的狩猎过程中,他明显的感觉到了这种变化。最多的一次,他同时面对4个恼羞成怒手持匕首的小偷,但他仅仅花了不到10秒就解决了他们。在冷兵器条件下,王直相信已经没有人能伤到自己了。
而另外一个方面,随着一次次审判,一次次死刑的执行,他越来越坚信自己是对的。
这个世界已经沦丧了。
他看到那些贼头是怎样逼迫不到14岁的小孩去偷盗,那些黑作坊是拿些什么去做吃的,那些毒贩是怎么把人引上绝路,洗浴中心的鸡头肆无忌惮的在街上揽客,警察、工商理所当然的收取黑钱提供保护……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信仰,人们唯一相信的是钱。有了钱,什么都可以;为了钱,什么都敢做。
没有来生,没有因果报应,那还有什么好怕?反正有了钱,就有好日子过,没有钱,就什么都没有。
有了钱,就算违法也只是关几年的事情,只要不是立即执行的死刑,混上几年,保外就医也好,立功表现也好,无期变有期,有期变活期。
只不过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更何况,就算是犯一点法,警察也不一定会来抓你。小案子没升职的动力,也没有办案经费,所以警察都忙着去去办大案要案,要么就是抓赌博、抓妓女去,搞创收去了。
那还有什么顾虑,有什么好怕?
王直认为问题的症结就在于此。既然法律已经成为只惩治穷人和老实人的专政工具,那社会变得如此混乱,道德如此沦丧也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他感到自己的责任越发重大。
如果不是因为能力不足以无视世间的力量,他甚至常常会有把尸体放在街头,用鲜血在墙上写上他们的罪状和“恶有恶报”四个字的念头。如果是那样的话,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不信邪的人总会听到一些风声,总会有所顾忌吧?
他也想过是不是在某个网站把自己的执法结果登上去。一开始的时候大家或许都只会一笑了之,但随着事件一次次被证明,必然会掀起一股风浪,最终让善恶有报的观念重新回到大家心中。
但这些都只能是想想,无论是那一条,一旦执行,必然会引起警方的高度重视,被发现的危险将会无限制的增大。
拯救世界的路,果然还是只能一步一步来。
他上了一辆双层巴士,坐在二层,吹着风,叹息着,看着这座他生与斯长于斯的城市,这座已经渐渐妖魔化的大都市。
下一个目标是一个曾经的贪污犯,他住在城市另一头的高尚住宅区。
在90年代末期国有企业改革的混乱中,身为经贸委高官的他通过种种手段,把价值不低于十个亿的本市最大的纺织厂以两千万的价格卖给了香港的客商。王直仔细的研究过他的故事,事发时,他承认收受贿赂100万港元和30万美元,于是被判处有期徒刑35年,没收全部非法所得。但仅仅过了五年,人们就惊奇的发现他因病保外就医,开价值一百多万的豪华轿车,住在价值三百万元的高档小区里,甚至还办了一家投资顾问公司。
巧的是,那家纺织厂最终倒闭,地皮被多次买卖后进行了房地产开发,最终建成了他所居住的那个小区。
于是人们只能感叹、羡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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