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杀人案也列入了筛选范围,终于有了新的线索。为了保证论断的正确性,他甚至想办法抽时间到有可能的凶案现场进行勘察,到公安学院请教专家。
他写了一份材料,并慎重的改了又改,但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把它拿给周卫红看看。
直到又一次没有结果的碰头会,周卫红心情沉重的宣布国家安全局的特派员将于三天后到达本市,他才鼓起勇气站了起来。
“周队,我有一点新的想法……”
知道他最近在琢磨什么的李元虎紧张的拉了拉他,但他仍然坚定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认为,这个案子的名称应该改一改,不是‘天台连环杀人案’,而是‘吸血鬼连环杀人案’。”
房间里“轰”的一声乱了起来,周卫红的眼睛眯了起来,熟悉他的人都清楚这是他怒火中烧的表现。
“马睿同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他冷冷的问道。
事实上,此前并不是没有人这么想过,但第一个敢于在会上提出这个看法的刑警目前正在本市最偏僻的一个乡做户籍警,这就让其他人再也没有往这方面扯的想法了。
更何况,任何人都知道,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神的。
任何看似与鬼神相关的案件,最终都会查明只不过是疑犯的故布疑阵。
“和这里的各位同志一样,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马睿迎着周卫红的目光,继续说道。“我提出这个论点,并不是要把案子推到子虚乌有的方向上去,而是因为我找到了有力的线索,证明此前我们一直忽略了极其重要的线索。”
随着观点的阐述,马睿渐渐有了信心,声音也坚定了起来。
“此前我们一直对诸多受害人脖颈上的伤口困惑不已,验尸报告已经证实那些痕迹都是人齿造成的,于是我们推断凶手有严重的虐尸癖,可是我们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因素。”
他把两张照片放上了投影台。
“这是我在资料库中排查既往案件时发现的一个重要线索。左边是去年9月12日林山路持械斗殴案的受害人照片,右边是今年4月21日第22名受害者的照片。我把两名受害人放在一起对比的原因是两人的年龄、身形、体重都差不多,致命伤都是颈动脉破裂。请大家注意,这两张照片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没有人搭话,李元虎只好大着胆子应了一句:“看上去右边那张照片的血迹范围很小。”
马睿感激的对他点了点头,然后换了两张照片。“我们再来看这两张照片,左边是今年6月2日隆庆大厦跳楼自杀案的死者照片,而右边是7月11日第52名受害人的照片,请大家看看,有什么区别?”
终于有人看出了问题所在:“右边这张摔得惨不忍睹,但是没什么血迹嘛。”
“的确是这样。”马睿飞快的更换着照片。“还有这些受害人的照片,同样是血迹异常。宁义军同志,请问在验尸的时候,鉴证组有没有发现血量方面的异常?”
“你这么一说,的确存在受害人的尸体几乎都没有尸斑的问题。但是我们一直认为是因为死者大多数死于急性失血,所以尸斑不明显。但现在想起来,的确存在这方面的异常情况。”
“谢谢!正是根据这些异常情况,我大胆的推论:疑凶作案的最大特征并不是天台作案、天台藏尸或者是天台抛尸,虽然后期‘他’的确都是这样做的,但这也许仅仅是因为‘他’没有更好的处理尸体的方法。疑凶作案的最大特征是咬死受害人,并且取走大量血液。根据这一特征,我重新筛选了本市近5年来的恶性杀人案件,排除了其中的绝大部分,最终找到了这一起案件。”
他把“11—23”特大抢劫杀人案的案卷放上了投影台,慢慢翻动,让在座的人能够看清那些现场照片。
“各位同志,有没有觉得这些照片似曾相识?”他激动的问道。
“无论是作案手法还是现场残留的痕迹,都与‘天台连环杀人案’有着惊人的相似,不同的地方在于,这些现场更凌乱,更……”他努力寻找着合适的词语。“……狂野而不经布置。这让我们有理由相信,这很有可能是‘他’的第一次作案。”
“各位。”他如释重负的合上了手中的案卷。“‘他’的老底已经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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