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视而不见;每一次她与他说话,他都置若罔闻。
她来看他的时候,总是努力对他笑。
她总是说,再等一等,再等一等她就和他一起回北疆去,她会找最好的大夫治他的腿,一定还有希望治好。
可去年入夏之后,她再也不来了。
夏天不来,秋天不来,冬天也不来。
过去每一个她会出现在他眼前的日子,都没再看到她的身影。
直到昨天,她才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她把这几年的事都忘记了。
他听到她说“带了太医”后想起最后一次相见时她脖颈间暧/昧的红痕,觉得她又来给他看她和姬晟的“情深似海”,一时恨极也怒极,拔/出她插在他心口的刀狠狠往她心口扎去。
她果然被伤到了。
她至今生死未明。
他一直以来最疼爱的妹妹,被他推进了鬼门关。
其实,药是她命人去找来的,别说姬晟乃是新皇、生死能牵动朝野,便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难道他就能要求她拿那药治好他的腿,眼睁睁看着对方死在眼前?
这四年里,他一直怨恨着她选了姬晟,从来没问过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他从来没问过她一个人回到盛京害不害怕、她一个人面对遍布朝野的刀光剑影害不害怕。
他不配。
他不配怨恨她。
更不配当她的哥哥。
云初吃了点东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到夜里醒来,他主动要了碗稀粥吃了下去。
如此过了几天,云初精神大好,已经能坐到轮椅上被人推到花园里逛一逛。
这几日外面并没有长公主薨逝的消息,对公主府的人来说算是好消息。
云初把公主府里能调配的人都叫到跟前,把他们重新编排了一下,让他们分头出去打探宫中的情况。
不多时,就有人从太医院那边旁敲侧推得知容双目前已经转醒、无性命之虞的事。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得知容双没事,云初让人帮他收拾出一间书房,平日里就在里面看书练字。
婢女非常开心地替他收起写过的纸,口里说道:“小姐要是看到表公子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很高兴的。”
云初握笔的手顿了顿。
他说:“你们一直喊她小姐?”
虽然这是公主府,但府中上下对容双的称呼都是“小姐”。
婢女认真地说:“小姐说,我们以后肯定会回北疆去的,不用改口。”
肯定会回北疆?
他们还能回去吗?
云初攥紧手里的笔。
事在人为。
只要他们都想回去,一定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