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柳侍郎来取避子汤之事,陛下并不知情?可是,不应该啊,柳凌可是陛下娘家表兄,此事难道不是陛下示意的吗?那他们一直未曾上报,岂不是错了?
太医正小心地回道:“是的,不过以前这药不是我们经手,药方倒是一样的。以前我们只看到柳侍郎来取药,并不知道柳侍郎取的是什么药,直至前些天柳侍郎过来要求我们煎药才知晓药方。”
学了大半辈子的医,太医正自然能看出这方子是做什么的。
姬晟心中怒意翻腾。
上次他逮个正着,柳凌口口声声说是为他好,皇长子不能由容双生下来。
实际上柳凌却不止做了那一回。
以前他被困在宫中,柳凌可以在外自由行走、可以进宫来直接把汤药带给容双,却从未与他提过半句。若非两人之间彼此信任,容双怎么可能喝下柳凌送过来的避子汤?
她到底要勾/引多少人?
那个帮她在宫外筹谋的人是不是柳凌?
她有自己的表哥还不够,连他的表哥也要勾走。
姬晟看着榻上眉头紧皱、毫无意识的人,压着满腔怒火淡淡地说:“你开个方子好好帮长公主调养身体,多用些滋补药材,”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以后不许任何人再送避子汤过来。”
皇宫守备森严,汤药不经过太医院是不可能送进宫里来的,柳凌上次不过是假借他的名义行事才能钻到空子。
太医正喏然应是。
太医正退下后,姬晟坐到塌边替容双擦去额上的汗,把小宫女送来的汤婆子放到容双下腹之上,手顺势抚过她平坦的腹部和腰身。
她过得自在,他难受;她生病痛苦,他也难受。
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她是大盛子民,本就是属于他的,便是她生下了皇长子他也护得住,何必让她受这样的苦。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生下他的孩子,以前不想生,现在也不想生。
她越不想生,他越是非要她生不可。
她本来早就该属于他,是他不小心错过了。
不管她想把自己的红线系到谁身上,他一一帮她斩掉就是。
姬晟凑近亲上容双的唇,趁着她疼得昏沉讨了个温顺缠绵的吻。
容双正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在梦里什么都看不清楚,浑身都疼,难受得要命。她昏昏沉沉地在虚空中走了很久,忽地有人覆了上来,又温又热,把四周的冰冷都驱散了。
她下意识张开唇齿,接受了对方过分亲近的吻,脑中却在思索着靠近自己的熟悉躯体属于谁。
是阿爹?是阿娘?还是……
“云初哥哥……”
容双偎入姬晟火热的怀抱,低低地喊了一声。
“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