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的外号来,我先是一惊,接着又倍感亲切。
我惊讶地说道:“原来是你啊,“飘柔”兄弟。”
对面的“飘柔”是我小时候的玩伴,也可以说是发小。其实“飘柔”也是他的外号,他的原名叫李清扬。我们是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基本都在一起上学。李清扬家里家庭条件较好,父亲是我们村里养猪大户,家里有钱,而且他父亲喜欢梳一个大背头,老子喜欢,就给儿子也经常梳大背头。零几年的时候,正好电视上有洗发水做广告的,尤其重庆卫视那边把飘柔洗发水跟清扬洗发水连起来做。我们下午放学后,就一起躲在学校老师的宿舍门口看电视,久而久之,清扬飘柔这两个词我们就连起来了。后来也不知谁带的头,李清扬不叫了,转而叫他“飘柔”,又因为他经常梳一个大背头,发质乌黑顺畅,正好符合飘柔洗发水的广告气质,我们就都叫他“飘柔”了。就连我们当时上学的学校老师都叫李清扬“飘柔”。慢慢地,他就接受了这个外号。
今天在这里遇见了发小,而且还弄的虚惊一场。我们两个都相互捶着对方,我说道:“你小子,吓我一跳。我以为我今天回不了家了。”
“飘柔”兄弟说道:“哈哈,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
听“飘柔”说完他吓唬我的经历,我俩又哈哈大笑起来。
刚才“飘柔”兄弟是去售票窗口买回家的票,但是没有票了,只有腊月二十八以后有几张无座票。他就沮丧地出了售票大厅,准备回学校,不回家了。没想到刚走到小广场这边,准备点烟之际,抬头看到了我拖着行李急匆匆地朝火车站走去。他仔细观察了我一会,确定我就是“土老炮”后,就过来拦我,这才发生了刚才一幕。
我问他:“你的行李呢?没买到票不回去了吗?”
他说道:“没票了,我都在抢票软件刷了一周了,没买到票,不回去了。”
我说道:“你可以分段购票啊,咱俩一起回去。我就是分段购票的。”
飘柔惊讶到:“你买到票了啊?怎么买的,快教教我。”
说着我俩来到一辆黑车前,把“飘柔”的行李取了出来,然后肩并肩地朝售票大厅走去,边走我边说:“你按照我的方法,快试试,看看今天还有没有票。”
我俩就这样蹲在售票大厅的角落里,刷着票,不一会儿,刷出来几张票,但是从长春到太原的只有无座了。而从太原南站到重庆北站还有几张硬座票。
“飘柔”看到还有票,高兴的合不拢嘴。我催促他赶紧买,咱俩一起回去。我说我的是卧铺,咱俩路上可以倒换着睡。
“飘柔”很快把票买了,我俩一起去自动售票机上把票取了。
没想到回家的路上还能有伴,这次真是运气太好了。
我俩在候车大厅等了没多长时间,就上了车。“飘柔”是无座票,而我是卧铺,我俩就暂时分开了。
自从跟荊熙分别后,荊熙就时不时地给我发信息,问我到哪里了,路上顺利吗,人多吗,吃饭了没有……
荊熙的关心让我在冬日的寒冷里感受到了无比的温暖。
我躺在卧铺上,脑海里都是荊熙的模样,她的一颦一笑,音容笑貌,就像放电影似的,在我脑海里来回播放。
我想我已经爱上了荊熙。
去太原的路上,我跟“飘柔”换了一次座席。他得空在白天去卧铺睡了一觉。而我在无座的车厢里,想着荊熙。
一路无话,我俩很快到了太原。从太原站转车去太原南站,只有区区的四个小时。我俩出了太原站后,很快打上车,到了太原南站。
路上并不是很堵,大约四十分钟左右,我们就到了。太原南站可能是个正在建设的新站,刚刚建好的候车大厅还没有启用,而我们被安排在一排板房里候车。
从太原南站到重庆北站的火车,是两夜一天的路程。正好是夜里十点半上火车,到第三天早上五点多到重庆北站。我俩就这样每人轮流在卧铺睡一晚上。
白天的时候,我们在硬座车厢喝了点“飘柔”的啤酒。“飘柔”用不真切的话语感谢我这次帮他回家,要不他又得在学校里过年了。
一路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我把我跟我同学结伴的事告诉了荊熙,荊熙惊讶之余让我不要上当受骗,时刻提高警惕。
一路无话,我俩很快到了重庆,在重庆北站客运站转车到了寿县,见到了我三年多没有见面的父母。我紧紧地抱着我的父母哭了起来。
我父亲安慰我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别哭了,走,快回家吧。”
回到家后,听完我父亲的一席话,我为我三年多没有回家的鲁莽与无知,感到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