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樊伯玉气的脸都快歪了:“来人!把毛一给我拉下去!一个小小商人,竟然……竟然污蔑我辛氏!”
可是没有国人动手。
辛又走了出来,挡在了毛一的前面。
“载师,莫要生气嘛……”辛又装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可能是毛一记错了,也可能是你记错了。以我之见,还是将书契拿出来,我们一看便知……我相信载师是不会做出欺瞒国人这样的事情的,否则还做什么载师呢?是不是啊,司徒大人?”
司徒不说话,司徒很生气。
这些事情他岂能不知道?
只不过做的多了,都觉得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谁曾想到辛又会拿这样的事情说事。
不过是从黑熊皮的获利中拿走几钱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样的事不是一直在做吗?
“书契……书契早就被老鼠吃掉了!”樊伯玉嘴硬。
也没有办法,要是真的拿来书契,岂不是坐实了他做的事情?
事到如今,也只能抵赖了。
毛一急了:“我说的绝度是真的!可以去甘鹿……”
“毛一!”辛又沉下了脸:“万一你记错了呢?!”
“这……”毛一十分委曲,心中嘀咕,不是你让我把这件事抖出来的吗?
“辛望哥,我看这件事一时半会说不清。”辛又道:“书契都毁了,也不能听毛一的一面之词,是吧?”
辛望无语,这算是怎么回事。
要是不说还好,毕竟那些价格他还是能承受的。
可是一旦说出来,他总觉得少了几钱。
那几钱可是能打好多浊酒的。
“不过辛望大哥,你辛辛苦苦打了熊皮,自然想卖一个好价钱。现在可能少了几钱,心中自然不悦,是不是啊?”
“是……有那么一点。”辛望说到。
“说到底,这件事还是我这个邑大夫的问题。”辛又露出了无比自责的样子:“如果那些书契被安置妥当,也不至于如此了。”
辛又一席话,倒是让樊氏父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邑大夫,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以我之见,辛望这十钱,就由我自己补上。”说着,辛又拿出了十钱,塞给了辛望:“司徒大人,你看这件事这样处置可否?”
“收买人心,小伎俩。”
司徒樊米沉默,心中颇为不屑。
这样的伎俩,还是有点稚嫩
“既然君子都如此了,那欠公邑的九钱,我们樊氏也补上。不过是些小钱而已。”
樊米拿出了九钱,让樊伯玉交给了辛又。
辛又道:“如此甚好。”
然后他拿出十钱,塞给了辛望。
“使不得使不得。”辛望赶紧说道,双手紧紧地握着辛又的手。
“哎~拿上吧!这是邑里给你的补偿。”辛又满脸笑意。
“这……怎么好呢?”辛望脸上露出了拒绝的笑容,顺手将首部塞进了裤腰带里。
“收买人心……”樊米和尹荣心中同时想到。
他们认为辛又就是想用这样的小礼,来收买国人的民心。
如果只是这种手段的话,他们完全不用害怕。
辛望拿着钱退下了,不断地感叹:“君子不亏是长公后裔,处事公平。”
“也不知道我家去年售卖的鹿角,有没有补偿……”
旁边一人说道。
“想什么呢!鹿角的价格年年一样,再说你不是识字吗?书契你也是看过的。”另外一人道:“倒是我家的粟米……”
“你们几个,够了!”
听到国人议论纷纷,樊米不由得怒道:“真以为我们樊氏都看上你们那几个小钱了吗?如果觉得我们樊氏处事不公,那就自己去外面售卖货物!”
“这个办法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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