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也没有说及此事。
狩猎的队伍,此时已经来到了各自狩猎的地方。
秋邑的目标是北面的兼山,而辛邑的队伍,则在兼山旁边的子乌谷一带。
可怜的浦邑人,全部呆在田猎的场地之中。
凡乜一脸愁容,不知道该如何向国人们解释。
“赵氏家主,何时才能来啊……”
现在凡乜只想等到赵鞅赶来,直接宣布他的死刑。
“凡君,上军佐来之后,你只需要要说清楚事情的缘由,赵氏家主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看到凡乜一脸有仇,甘仁过来说道:“你还是先自己想一想吧,有没有可能是你们浦邑某人泄露出去的。”
“我方才想了一遍,我们浦邑真的没有人能泄露出这个消息啊。”凡乜撑着自己的大脸:“而且不让我们田猎,也太过分了吧!”
“如果泄露消息的人,就在田猎的人之中呢如果他趁着田猎跑出去了呢这些事情我们谁也担待不起,你可要清楚,这件事关系到晋国六卿之一赵氏的安危啊!”甘仁道。
其实甘仁和凡氏的关系一向不错,但是这件事的关系实在太大了。
说话间,甘仁派出去接应赵氏车队的人回来了。
同时他们带回来了一个让甘仁赶到头皮发麻的消息。
赵鞅的车队,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的!”甘仁不解。
荣江更是出了一声冷汗。
之前接到的消息,赵鞅应该在此时到达红水一带啊。
而且从王城到这里的道路,只有一条。
赵鞅还能走丢
难道赵鞅已经被木罗天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荣江和甘仁相视一眼,互相安慰。
“我亲自去看看吧。”荣江满脸的愁容。
毕竟赵鞅是来找他的。
“如此也好,这里有我盯着,你赶紧去吧。”甘仁说道。
说话间,远处一辆驷马戎车,飞快地向着田猎之场跑来。
驾车的是一位长相俊美的少年,十三四岁样子,身着戎装,娴熟地驾驭着马车,进入了猎场。
“何人如此无礼!”甘仁问道。
“晋国赵氏信使!”
车上之人一边将戎车停在了高台之下,一边高喊。
同时他的手中拿着一份竹简。
“赵氏信使!”
甘仁和荣江一个激动,也忘记了什么礼数,跑了下去。
“上军佐怎么样了!”荣江开口问道。
拿信使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上军佐半路有事,暂时来不了了,让我转告荣人,明日酉时,他方能来到此地。”
“上军佐有事他出了什么事了!”甘仁开口道。
“这位是甘鹿大夫吧上军佐这一次来青水,只是为了会一会故人,不过半途之中,他有一些杂事要处理,所以来的迟一些。”
信使回答。
甘仁何荣江,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们的脸色由白变红,身上也没有了冰寒的感觉。
“你们是怎么了”信使好奇地问道:“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实不相瞒,我们之前收到了木罗天在这一带出现的消息……”荣江一五一十告知信使。
“二位多虑了,一个戎人头子而已,能奈何的了上军佐”信使笑道:“倒是你们的田猎,已经开始了吗”
“是的,方才辛邑和秋邑的猎手,已经去了指定的猎场。”甘鹿大夫道。
那信使面露喜色:“他们在哪里比试呢我要去看看!”
“这……”甘仁不晓得这信使什么意思。
“这是上军佐的令牌,在他到来之前,我就是他的特使。”信使脸上有点兴奋,露出了少年人的样子:“我乃赵氏子,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