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臣子。
和凡公并列。
“原来是凡公后裔,那你们凡氏到底有何厉害之处,可否说与老夫听听,看看你是否忘其宗祖!”赵鞅道。
凡乜前所未有的郑重:
“想我凡氏,乃是周公之胤(子孙)。当年厉王残暴,引发国人暴动,我先祖凡伯,曾做《板之诗》,以讽刺厉王!共和之后,我凡氏也曾为大师,位列三公!只是后人不屑,被削爵土,沦落到此。可是想我凡氏宗祖,从未有给诸侯之卿做马前卒!”
一席话掷地,凡乜不住地颤抖。
他是犯了错,可是他不愿意为人马前卒!
这是凡氏,作为周公后裔的家族,最后的尊严和底线!
“凡乜,你知道有多少家族的人,想成为老夫的马前卒嘛?”赵鞅问道:“你们凡氏,已经被贬为士,而我为晋国之卿,王室之大夫,让你成为我的马前卒,有何损害周公之胤的脸面?”
“我……”凡乜知道赵鞅说的是事实,他无从反驳:“反正我没出卖过赵氏,如若赵氏家主不信,我愿引刀一快!也不负我这少年头颅!”
“哈哈哈!这句话,说的好啊。”赵鞅道:“没想到今日来到青水三邑,竟然见到如此有趣的三位少年人,不错,不错!”
赵鞅竟然仰天长笑,浑身突然爆发出一股杀气!
“若是如此,我就成全你吧!”赵鞅拿起了手中的长剑。
辛又大惊,本能地挡住了凡乜。
赵鞅的长剑,停在了辛又的面前。
辛又面色未改!
“赵氏家主,何以如此昏聩!那木罗天如何得知您的行踪,岂能只靠猜测?!”辛又惊呼。
“好啊,那你说该怎么查证此事?”
“我愿意去找那木罗天,将他活捉回来!”
辛又想了很多办法,唯有如此,方能彻底给凡氏洗刷清白。
“辛邑大夫!”
“辛人!你在说什么!”
“邑大夫!”
众人纷纷劝阻辛又。
那木罗天是什么人?
戎人首领,凶狠残酷。
辛又要去抓他?那可比杀死一只猛虎难太多了!
赵鞅看着辛又,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看台之下,突然传来一声:
“商人苏镈!野人武尨,前来献酒!”
就在看台上的事情陷入僵局之时,苏镈和武尨,终于打通了关系,来到了场地的中央。
他们举着酒瓮,想要给赵鞅献上最新酿造的天青酒。
“是天云酒嘛?此酒味道醇厚,确实是酒中佳酿,我族中已经备好一批,用作冬至祭祀。”这时候,荣轩开口了。
其余人也纷纷点头,他们喝过苏氏所售的天云酒。
那些酒是制作天青酒时的废酒。
也就是蒸馏到后期的酒,里面有很多水分,酒气不足。
不过比起一般的浩酒,还是要好得多。
这种酒,被苏镈命名为“天云酒”,和天青酒有所区分。
秋狝这几天,天云酒卖的极好,来到这里的贵族们都已经定下了了天云酒。
苏镈抱着酒,走上了前去。
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苏镈已经卖了一批酒。
“苏氏,这天云酒虽然好,可是也比不得清酒,竟然拿来献给赵氏家主?”有贵族问道。
苏镈点头:“我所献之酒,自然要比天云酒好得多!事实上,这酒才是我们苏氏真正要贩卖的酒!!什么天云酒,根本无法与此酒相比。”
说完,他环视一周,看到辛又和凡乜,并对他们点了点头。
辛又瞬间明白了苏镈的意思。
白虎皮不成,那就献上天青酒吧!
“苏氏?一介小商,能有什么美酒?”赵鞅道:“拿上前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