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脸上和手上也用白色瓷瓶的。对了,最重要的是帮她上药时,尽量轻些。”
温沅汐拉着骆墨珏的手,望着他细心交代的样子,一脸满足,眼里闪闪发光。而远处却有一双饱含不满的双眸狠狠地瞪着她。
“是,我记下了。”秦婶恭敬应道。
见交代的差不多了,骆墨珏握了握温沅汐的手,便迈步往外走,刚走至门口又不放心地嘱咐道:“还有,她右臂和右腿先前错位了,才刚刚复位好,切记千万不要移动。”
“是,您放心吧!我知晓了。”
“公子,我留下来帮我娘,你就放心吧!”一侧的女子立马上前说道。
骆墨珏点了点头,又望了望坐在躺椅上侧首望着他的温沅汐,微笑着颔首。
一走出房门,秦伯立马将房门拉上。而骆墨珏双手背后,满脸忧愁地站在院中,抬头望着即将西沉的落日。
“公子,是否要换身衣服?”秦伯上前恭敬地问道。
骆墨珏低头看了看自己,才意识到自己的外袍已经撕破,且披在了温沅汐的身上,里衣也满是泥土和污渍,遂朝秦伯点了点头。
“我这就去给您准备。”秦伯说完,转身离去,只剩骆墨珏对着房门唉声叹息,随后亦一脸急色地离开了院落。
“你是什么人呀?”
“你跟公子是什么关系呀?”
“公子对你真好。”
“你……”
“够了,海月,快闭嘴。”秦婶不满地打断秦海月的喋喋不休,将她推到房间的角落,有些歉意地对温沅汐说道,“抱歉,姑娘,她从小性子就沉不住,话特别多,你别在意。”
温沅汐淡淡地点头,却不免多打量了秦海月几眼。
“把帕子湿好。”秦婶对着秦海月交代道。
秦婶用浸湿的帕子小心地擦拭着温沅汐的后背,对一些破皮和擦伤的地方,都小心地处理,生怕弄疼温沅汐。
而站在浴桶前的秦海月却心有不甘地浸湿着帕子,侧目望着温沅汐安静坐在躺椅之上,像富贵千金般享受着自己亲娘的呵护照料。脑海中更是不断浮现骆墨珏温柔抱着温沅汐的种种画面,她死命搓着手中的帕子,像是要绞碎了一般。
心中妒火熊熊燃烧,秦海月拿着帕子便走到温沅汐身侧,拉过秦婶说道:“哎呀,娘,我来吧!你那块帕子也要洗一洗。”
手中的帕子重重贴在温沅汐背后一处破皮的地方,秦海月还特意用力揉了揉。
“嘶,啊……疼……”温沅汐紧皱眉头,缩着身子叫喊着。
秦婶立见状马拨开秦海月的手,着急地对着伤处轻柔吹着气,想以此缓解温沅汐的痛楚。
见温沅汐略微缓和后,秦婶连忙站起身指责着秦海月:“你做什么呢?毛手毛脚的,你去那边,专门洗一下帕子就好了,真是添乱。”
秦海月不满地瞪眼,秦婶了然地望了望温沅汐,拉着秦海月的手将她拖到墙角,附耳小声警告着:“你别胡来了,她一看就是公子的贵客,可怠慢不得,小心让公子知道了,你就更没指望了。”
秦海月闻言,像蔫掉的花一般垂首不语,不停绞着手里的帕子。
秦婶再度回到温沅汐身边,谨慎地为她清洗伤口,见她浑身都是淤青红肿,也有些怜惜地问道:“姑娘,这一身伤是怎么弄得呀?真叫人心疼。”
“我……不善骑术,不小心落马造成的。”
“那日后可别再骑马了,弄得这一身伤,哎……”
温沅汐不知该如何作答,惟有沉默不语。秦婶不多时便将她全身都擦拭了一遍,按照骆墨珏的交代,淤青处皆涂了一层药膏,而破损处,便涂上了白色瓷瓶的药膏,温沅汐闻着熟悉的花香味,不自觉地闭眼淡笑起来。
为温沅汐穿好里衣,秦婶又用湿巾将她一头秀发擦拭了一番,细致地将泥土全部清洗干净。
将一切都弄好后,秦婶立马起身开门。
门边的骆墨珏已然换上一身新衣,门一开,便冲入房中,顺手将一个小包裹放在桌上,出声询问道:“可弄妥当了?”
“公子放心。”秦婶恭敬道,“姑娘身上的伤处着实不少,都已经上药了。明日再换药即可。”
骆墨珏点点头,秦婶一侧身,他便急步走至屏风后。只见温沅汐坐在躺椅上披散着秀发,含笑望着自己。
近两年未见,她出落得如预期一般出众,只是脸色过于苍白,几道划痕很是醒目,想着她昨日在树林里受了一夜的痛苦,骆墨珏只觉得疼得难以呼吸,眉头随之紧蹙了起来。温沅汐见他皱眉,也随之隆起眉峰,却扯动了脸颊的划痕,疼痛地抬起左手要摸,骆墨珏见状,眼明手快地握住了她的手,出声喊道:“别碰。”
两手相握,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了般,两人的眸中只剩下了彼此,也只装得下对方。
秦婶见状,进屋拉着一旁痴痴望着骆墨珏的秦海月,在其极度不甘和愤怒下将她拖出了房间,并贴心地为骆墨珏他们带上了门,让两人单独相处。
秦海月怨怼地望着房门,随后又瞪了瞪秦婶,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转身跑离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