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墨珏端着托盘,一路失神地乱走,路过的药仆们纷纷退让行礼,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奇却又不敢过问。
“公子,公子……”一声声呼唤都难以唤回骆墨珏丢失的心神。
一个药仆着急之下只好无奈地冲到骆墨珏身前,张开双手拦下了他,喘着气说道:“公子,您……您这是要去何处呀?我唤了您好久……”
骆墨珏见对方开口闭口了良久,一个激灵后方回过神,抬眸向四周望了望,也不知自己为何在此处,略感疑惑后,连忙问道:“你刚说什么?”
“那个……”药仆挠了挠头,疑惑地望了望骆墨珏后,才再度说道:“堂前有公子的家仆来寻,掌柜让我来唤您,也不知道您是怎么了,我怎么唤您都没用,这才大胆地拦下您。还望公子莫怪。”
见药仆一副知错,认真道歉的模样,骆墨珏反而越发尴尬,深深地唾弃了自己一把后,遂将托盘递给了药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事,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转身走了几步,忽又停下,急促地交代道:“你快去唤秦婶去照顾一下厢房的姑娘。”
刚说完,脑海中便不自觉地想起刚刚那柔软的唇瓣,他努力摇了摇头,随后皱眉露出一脸尴尬之像。
“是。”药仆连忙应承下,看着骆墨珏奇怪的行为,甚是不解,好奇地抬眼偷瞄。
见骆墨珏走远后,药仆端着托盘,查看上面的白布和竹板,拿起上面一个断裂的竹板端详了一番,不解地说道:“这怎么断了,怎么还有血迹呢?”
又抬眼望了望早已没了身影的骆墨珏,药仆一脸惋惜地说道:“这可是公子找的上等的竹子,又亲自打磨了许久。哎,真是可惜了。”
“少爷。我总算找着您了。”
骆墨珏刚迈入前堂,就被亦安拉住了衣袖,哀怨地哭喊道:“您那天就把我丢在大街上,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夫人那我都没法交代,一连被责怪了好久。”
骆墨珏挥袖甩开亦安的拉扯,对着掌柜点了点头,转身便向后堂走去,亦安便一脸哀怨的亦步亦趋地跟着。
“你怎么来了?”
“少爷,您还说呢,”亦安继续抱怨道,“您这一走都快月余,又没交代去哪,夫人很是担心,就让我找来了。”
“母亲可安好?”骆墨珏心下惭愧,担忧地问道,“是府里有事吗?”
亦安挠了挠头,向四周看了看后,向骆墨珏靠近了一些,低声说道:“骊姬公主去府里闹了好几回了,说一定要找到您。夫人这招架不住了,让您赶快回去解决一下。”
“她为何找我?”骆墨珏皱起了眉头。
亦安仰天一叹,一副早已看透的表情,摇了摇头后,再度恭敬地回道:“少爷,不是我说您……这半月前是骊姬公主十八岁的生辰,您不仅人没个下落,连贺礼啥的都没准备。那公主心气大,自是来府里闹了。”
“她十八了?”骆墨珏甚是不解地说道,“我还真没什么印象,真是时光飞逝!”
亦安不满地上下瞟着骆墨珏,当看到他手上有血迹之时,慌忙地捧起他的手检查,惊呼道:“少爷,您受伤了?”
骆墨珏也从他的惊呼中才发觉手上有些划痕,掌心处还有些细小的竹签插在肉里,脑中温沅汐红唇碰上来的那一霎,他将手中的竹板一握而断的情景一闪而过。他尴尬地将手收回,故作镇定地说道:“无碍,刚刚弄断了竹板,划到而已。”
“我去找秦伯来。”亦安一边跑,一边喊道,“这都出血了,还有竹刺,得处理一下才行。”
骆墨珏望着手掌,悄悄地抿着嘴唇,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任那画面在脑海中不断回放,脸颊也不由地红了起来。
亦安飞到前堂,拉着秦伯便往后院奔,嘴里嚷着:“快,快,少爷手被刺伤了。”
秦伯闻言,立马挣脱亦安的钳制,在亦安不解的目光中返回前堂,亦安正要发火,便见秦伯端着一个托盘从他身边跑过,比他之前更为着急,亦安见人跑远了,才尴尬地咳了一下,追了上去。
秦伯惊慌的模样直接打断了骆墨珏的沉思,他略微咳了一下,将手递给秦伯,说道:“并无什么大碍,无须慌张。”
秦伯见了伤处才略微宽心,仔细地将肉中的竹刺都挑出后,洒上了药粉,拿着白布要给骆墨珏包扎的时候,却被骆墨珏摆手拒绝了。看着处理好的手掌,他嘴角含笑地握了起来。秦伯见状也并未强求,端着托盘站起身深深地瞪了亦安一眼,随后转身离开,将房间让给骆墨珏和被他嫌弃的亦安商谈。
“少爷,您这手都受伤了,怎么还这么高兴呀?”亦安不解地问道。
骆墨珏收起笑容,立马面色严肃地问道:“骊姬公主去府里找我,只是为了我没给她贺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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