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那大人可知,皇兄为何要娶骊姬公主?”
薛铭泽见温沅汐问得如此简单明了,不由地沉默了起来。
温沅汐见他沉默,弱弱地问道:“是……是因为我吗?”
薛铭泽端起桌上的茶杯饮尽后,缓缓说道:“臣也不瞒您,的确跟公主有关。”
“皇兄可说了什么?”
“殿下只说,公主有些贪恋东骊的好风光,不过这东骊风光再好,这段时间也足应赏够了,让下官接公主回宫,顺便迎骊姬公主回西涧成婚。”
温沅汐闻言后不由地垂首沉默了起来,感受到她的低落,释和小寒有些担忧地望着她。
“大人认为,这场婚礼能取消的机率有多大?”思虑片刻,温沅汐抬首望着薛铭泽幽幽地问道。
薛铭泽略微一怔,随即笑道:“公主,这并非婚礼,而是两国联姻。”
见温沅汐垂下头不再言语,薛铭泽继续说道:“公主应该了解太子殿下,他所走的每一步,所做的每一个决定皆有他的考量,他从不随意落子。”
温沅汐抬首静静地看了薛铭泽良久,随后低声问道:“那能否让小寒继续假扮我?”
小寒闻言后猛地摇首,而薛铭泽则不由地皱起眉头,温沅汐见他们皆是一副不情愿的模样,随即笑道:“我说笑而已。”
“下官并不觉得好笑。”薛铭泽一副皮笑肉不笑地喝下杯中的茶。
“我知道。”温沅汐委屈地垂下头。
而小寒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给薛铭泽重新倒上一杯茶,一副感激不已的模样。
“下官认为,公主病体并未痊愈,之前一直忙于赶路,如今也快到东骊国都了,不如在此多休息几日,让公主好好养养身体。”
“好。”温沅汐悠然站起身说道,“有劳大人了。”
说完也未等薛铭泽有所表示,便带着小寒走入了房间。而薛铭泽在喝下杯中茶后,望着站在门边的释淡淡一笑,随即起身离开院落,在途中遇到侍女,便交代她们为温沅汐送膳食。
薛铭泽一回到书房,便提笔写下两份奏章,一份是给西涧太子说明途中情况以及温沅汐的现状,一份是给东骊皇帝,说明温沅汐身体有恙,需静养两日。
而此时东骊皇宫中骊姬公主的宫殿,侍女们皆面色忧愁地站于殿外,等候传唤。
而一身华丽宫装的马瑾萱半卧于殿内的座塌上,手中玩弄着新编制的鞭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殿中一名侍卫装扮的男子恭敬地说道:“属下好不容易才等到那西涧女子离开侯府,便冲上去想要完成公主的吩咐,可不知她身边竟有个武功高强的男子护着,我们有好几人都死在那人的剑下……最终还是被他们给逃脱了。”
将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座塌扶手上,只见扶手顿时裂开。
男子迅速跪倒在地,满头大汗地辩解道:“小人立马就追了上去,原想趁他们疲惫之时再度出击,谁知他们中途不曾停歇,行了一路至骁骥城,小人见他们是偷偷溜进城中的,便想进入将他们抓个正着,但却发现他们直接进入了西涧迎亲留宿的府衙之内,而且就再也不曾出来过,小人这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先来禀告公主。”
“他们进了西涧迎亲留宿的府衙?”马瑾萱连忙站站起身疑惑道,“她为何会去那?”
“对了,在与他们交手的时候,小人听到那男子称那西涧女子为‘公主’。”
“你说什么?”马瑾萱大声地喝道,“你确定?”
“小人不敢欺瞒公主,的确是听到那男子喊那女子‘公主’。”
“不会吧?”马瑾萱难以置信地说道,“她会是吗?那她怎么会跟骆墨珏在一块?骆墨珏知道她是吗?这件事到底是怎样的?”
男子见马瑾萱一人在殿中来回走动且不断自言自语,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好垂下头等待着吩咐。
“你,回去给我好好盯着,如果她离开府衙,立马将她给我抓回来,照旧抓不了就给我杀了。”马瑾萱悠悠地说道,“如果她一直未出府衙,你便将西涧长公主的行踪给我好好打探一番。”将一块玉佩丢于地上交代道,“去找接待的府衙官,你进去给我好好找一找,给我好好确认一下她到底是谁?”
男子连忙拿起玉佩,恭敬地说道:“是,小人这就去。”
见男子离开,马瑾萱摸着长鞭,一脸狰狞地说道:“你最好是,那这样就更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