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苏沐楹,心中顿时充满了希望。
“汐儿,他来的话,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把心中想说的话都坦白说出来,两人之间,最忌讳的就是相互隐瞒,再好的感情都会被猜忌消磨殆尽,就算彼此再信任,也无法忍受欺骗,你懂吗?”
温沅汐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只要他来,我一定会跟他解释清楚,祈求他原谅的。”
苏沐楹拍了拍温沅汐的手,低头笑道:“没那么严重,什么原不原谅的,那小子他对你根本就…..”
“看来我来得真不是时候,又打扰了夫人与你融洽的相处,嘉涵长公主。”房内突显轻蔑的话语。
几人皆望去,只见马瑾萱带着一名侍女走了进来,小寒见状,开口训斥道:“你是什么人?长公主的寝殿也是你能随意闯入……”
“小寒。”温沅汐出言制止,“不得无礼,这位是骊姬公主。”
“骊姬公主?”小寒一脸诧异地望向马瑾萱,随后微微福身道,“拜见骊姬公主。”
而一旁明婶也略微躬了躬身子算是行礼,苏沐楹松开温沅汐的手,在明婶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含笑说道:“不知骊姬公主为何会来此?”
“自然是来看我的‘妹妹’。”马瑾萱几步走近温沅汐身前,一双冷目直直地望着她,微笑地说道,“听闻妹妹路上过于劳累,身体有恙,想着日后都是一家人,自是要来探望一番,好表示表示我这做嫂嫂的关切之意。”
“有劳了。”温沅汐淡淡地应道。
马瑾萱扭头看着苏沐楹:“夫人已经诊治过了吗?不知妹妹身体如何?”
“公主体弱,需要多休养。”苏沐楹望着温沅汐,一脸的怜惜。
“那正好,我就同夫人一块走吧。”马瑾萱盯着温沅汐说道,“让妹妹好生休养。”
话音刚落,马瑾萱便含笑望着苏沐楹,苏沐楹虽有意再跟温沅汐叙叙旧,但见眼下并无法强留,只好不舍地说道:“公主,好好休养,记得按时服药,我回去会多配制一些药丸,等您走时,给您带着。您安心等着就是。”特意将最后一句话说得缓慢了一些,直视着温沅汐略微颔首。
温沅汐自是懂那言下之意,微微一笑,感激地说道:“有劳苏姨了,您也多保重。”
苏沐楹闻言,眼中不免泛起泪光,垂首微微躬身:“那我先告退了。”转身拉着明婶便向殿外走去,丝毫未理会一旁的马瑾萱。
而马瑾萱看着苏沐楹离去,扭头一把握住温沅汐的双手,低声说道:“你带给我的,日后我定会加倍回报你。还有,千万谨记只要是我的,你就永远也抢不走,他永远都是我的。”
嫌弃地松开手,马瑾萱嘲讽一笑:“妹妹还是早些认清自己为好,既为公主,你我势必会有一样的命运。”
“公主?”小寒见马瑾萱一脸得意地离去,又见温沅汐愣在原处,一脸的忧郁之色,很是担忧地喊道。
温沅汐回过神,脚下有些虚浮地落座于床榻上,因马瑾萱的话而有些心绪不宁。
苏沐楹在明婶的搀扶下走出行馆大门,望着已经昏暗的夜空,又望了望四周不少的守卫和远处的侯府车夫,见车夫将马车驶过来,苏沐楹略微不舍地回首望了望,正要迈下台阶之时,马瑾萱匆匆地赶至身边,对苏沐楹说道:“夫人好似很喜欢嘉涵长公主,不过可惜了,她可是西涧甚为得宠的公主,将来自然是要嫁给与之匹配的皇室子弟,怎么也轮不到骆墨珏,他们注定了不能相守。哈,从小我就在想,夫人连我都瞧不上,不知道还能看上谁?如今想来,是我低估了夫人的眼界,夫人真是好眼光,居然看中的是公主之中的翘楚,那我自是比不上。”
马瑾萱望着行馆的灯笼,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不过眼界太高,想蚍蜉撼树,真是不自量力。”
“骊姬公主,你别太过分。”明婶立马挡在苏沐楹身前,责骂道,“夫人怎么都是你的长辈,你说话还是注意一些的好。再者,嘉涵长公主的婚事未定,一切皆是未知之数,反观你,这辈子是已经定的了,你是没指望了,长公主可不一定,只要我们小侯爷想,只管带着长公主远走都……”“明婶,休得胡言。”苏沐楹连忙将明婶拉至身后,恼怒地瞪着她,明婶自觉失言,也是一脸懊悔地低下头。
“骊姬公主说得对,是我太自不量力了。”苏沐楹赔笑地说道,“我也就是太知道自己的斤两,所以从始至终才不敢高攀公主您的。明婶,我们走,公主还是尽早回宫,启程的日子都定下了,一定很是忙碌,我们就不打扰骊姬公主了。”
拉着明婶,苏沐楹快速走到马车旁,车夫连忙将脚踏摆好,方便苏沐楹和明婶进入马车。
“老李,回府。”一进入马车明婶便大声喊道。
马瑾萱一脸忿怒地看着马车走远,渐渐消失在夜色中,指甲深深地扎进肉中而丝毫未感觉到疼痛。
“公主?”笺罗在一旁不安地喊道。
“远走高飞是吗?”马瑾萱忽地开口说道,“绝无可能。”
愤恨地一甩衣袖,马瑾萱快步走入夜色之中,笺罗紧紧跟着,周围等待的侍卫立马将她们保卫起来。
夜色更浓,宫中灯火通明,宫门处数十辆车轿停放,宫内无数侍女仆从忙碌不已。
薛铭泽于骆墨珏分作两侧,龙座上的东骊帝已经醉酒而昏昏欲睡,其余文武大臣皆有些脚步虚浮,惟有骆墨珏和薛铭泽两人不疾不徐地喝着杯中的酒,偶尔对望也是举杯一笑,颇有些两人对酌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