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骆墨珏身上的伤口经过不断的治疗和上药,基本已经长合,但由于失血过多,脸色依然颇为苍白,陈大夫再次为他上药后,仍旧担忧不已,劝他还是应该多卧榻休养,如今实在是不宜走动,尤其是腹部的伤口,动作稍微大些都会再度撕裂,骆墨珏自是恍若未闻,倒是一旁的亦安听闻后满脸惊慌,想加入陈大夫一同劝说,可还未开口,便见骆墨珏起身将亵衣穿好,淡淡地说了一句:“劳烦你了,我知道了,我会注意。”
陈大夫见状也不欲再说些什么,将药箱整理好,便躬身告退。
亦安见骆墨珏走到衣架前,将准备好的衣裳拿起,他虽有心再劝,可心知骆墨珏定不会听从他的,只好上前帮骆墨珏更衣。
“亦安,去拿些香囊和药囊。”
“要那些做什么?”
“身上还是有些药味,遮盖一番,以免被太子发现端倪。”
亦安不免叹息良久,随后还是依照骆墨珏所言前去给他取了一些香囊或药囊给他挑选。
做好一切准备的骆墨珏便静待薛铭泽的到来,期盼着与温昊阳的第一次交锋。
自从亦安带着受伤的骆墨珏闯入太子宫,奄奄一息的骆墨珏将马瑾萱吓了了半死,无论她怎么询问亦安,亦安都未透露受伤始末,但马瑾萱心知定是与温沅汐有关。心下不仅对骆墨珏感到担忧,对温沅汐更是愤怒难平,命笺罗将骆墨珏进入太子宫后的血迹都清理了一番,又亲自帮骆墨珏简单地处理了伤口,见骆墨珏安静地躺在身侧,她莫名感到一种幸福感,好似他一直陪在她身边。虽是处理着可怖的伤口,但能与骆墨珏这般相处,马瑾萱还很是享受拥有骆墨珏的静谧时刻。
而一旁惊慌的亦安如果知道她此刻是如此心思,定是懊悔至死。他一门心思地处理着骆墨珏肩膀上的箭矢,将箭头取出后,连忙为骆墨珏止血,拿起马瑾萱给的伤药便顷刻撒了上去,将血都止住后,探查了一些骆墨珏的脉搏,虽微弱,但并无性命之忧,方松了一口气,这时才真正看清马瑾萱坐在骆墨珏的身侧,一手抚摸着他的脸颊,那神情让他顿时毛骨悚然。
正当他想制止之时,便见骆墨珏自己醒了过来,他借机凑上前,隔开马瑾萱,顺势将骆墨珏扶起身。
骆墨珏清醒后,知晓身在太子宫,而且是马瑾萱的磐凰殿,虽对亦安有所不满,但当务之急便是离开此地,不顾亦安和马瑾萱的阻拦,他迅速将衣物都穿戴好,原本想动身离开,却闻宫人禀告温昊阳已经回宫,无奈之下只好拉着马瑾萱去大殿,佯装一直在此与之叙旧。
马瑾萱自骆墨珏离开后,满心都担忧着他的伤势,自己如今不好出宫,虽命笺罗前去探望,却皆被骆墨珏的人给赶了回来,她心下着急,却也无可奈何,每每只能拿着亦安取出来的箭头观望,以上面骆墨珏残留的血迹作为思念的寄托物,再三观察了一下箭头,却发现有温昊阳御用亲兵的标识,她心中大感疑惑,对于温昊阳杀骆墨珏的意图完全摸不清头脑,但转念细想,自她嫁给温昊阳,她便从未摸清温昊阳,更不知他有何心思,心中警铃大作,便暗暗吩咐笺罗寻人关注着温昊阳的一举一动。如今却被告知温昊阳单独宴请了骆墨珏,她心中对此更感疑惑,便用尽办法想探听一二。
碧波微漾,莲苞点点,小亭独立,杨柳飘飘。
几十个亲兵侍卫在亭外周围远远地守着,皆留心着亭内的一举一动。
而亭内几盘糕点,一壶清茶,一方棋盘,对角之上四个子已经摆好。温昊阳坐于白方,手握一枚白子,望着对面依旧空置的黑方。
薛铭泽引领骆墨珏走至通往亭子的石桥处,便恭敬离去。
骆墨珏望了望四周,独自踏上石桥,慢慢走向亭子。
“拜见太子殿下。”
“侯爷,请坐。”
骆墨珏依言而坐,而温昊阳便将白子落于右上角,随即为骆墨珏斟满一杯清茶。
骆墨珏迟疑了半刻后,执起黑子落于自己的右下角,与白子相对。
“侯爷,是如此守拙之人吗?”
“自是不比殿下,胸怀大志。”
再度占据自己的右下角,温昊阳淡淡一笑:“那不知侯爷心里所怀为何?”
骆墨珏在黑子附近迅速再落一子,面上却不免犹豫了起来,温昊阳也未出声,而是占据第三角。
两人落子十几回合,眼见骆墨珏所占领的一方寸土已经有几个白子落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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