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黑风高,树上歇息的群鸟被一道黑影惊得四处飞窜,整个树林顿时嘶鸣不断,所有的动物都吓的瑟瑟发抖,发自本能般地东躲西藏……
而饱受折磨的兼励城中,本就因担忧战乱祸及而人散楼空,又时至深夜,自是孤寂静默,四处都是空荡荡的街道,家家户户亦紧闭屋内。惟有一些因有孕而身体不便的妇人,无奈夜间如厕次数剧增,只好起身解决生理之道,推攘着身侧的丈夫,在夫家迷糊地搀扶下,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门。可双脚刚离开房门,还未感受到夜间的冷风,手中的烛台便摔碎于地,因瞌睡而迷糊的丈夫瞬间醒神,望着空无一人的身侧和地上一片残迹,又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了看房内,随即惊恐地大声嚷喊起来。
自西涧长公主温沅汐出嫁南璃途中遇袭失踪后,西涧悬赏高官厚禄以寻温沅汐的下落,因此事太过张扬和严重以致掩盖了四国各地的妇人失踪案。四国各地频频发生怀有身孕的妇人失踪,慢慢的不仅仅是妇人失踪,还演变成了姿色尚可的妙龄少女也频频被掳劫,且都是毫无预兆的丢失,甚至前一刻还在眼前,下一刻便消失地无影无踪,掳人者一点线索都未曾留下,多地对此怨恨载道,但又苦于各国即将陷入战乱之苦,各地还未查清失踪案,便被迫将壮丁送上边境战场,国家战火在前,个人失踪案顿时显得微不足道,无人顾及。
骆墨珏在接到亦安传来的消息后,立即从温昊阳的军营向兼励城纵马狂奔,原本需要一日多的路程,他只用了十个时辰便赶到了术仁医馆,几乎是晕眩地跌落下马,望着胸前早已被鲜血浸湿的衣服,骆墨珏一脸苍白地坐在地上稍作歇息后,勉强站起身便摇摇晃晃地跑进了术仁医馆。馆内的秦伯在见到骆墨珏后很是吃惊,又见他上身皆是血渍,连忙将他扶到了座椅上,一旁的药仆及时送上伤药,秦伯利落动手为骆墨珏医治,骆墨珏强忍着晕眩感,嘴里频频念着温沅汐的名字,听到仆人禀报而赶来的秦海月入目便是骆墨珏一副濒临死亡模样,又闻他口口声声喊着她最痛恨人的名字,心中很是懊悔温沅汐没被骆循等人带走,暗暗责怪他们几人无用。眼睛望了望秦伯,对他更是心有埋怨,如若不是秦伯不肯帮她悄悄除掉温沅汐,她也不会退而求次写信给骆彦祥,如今算盘全都落空,只好希冀温沅汐是被贼人掳走,如今已经遇害,不会再回来干扰她和骆墨珏。
就在秦海月不住地胡思乱想中,骆墨珏服下秦伯的护心补气血的丹药,稍微有所气力便询问着亦安的下落,听闻亦安还在外间寻找温沅汐的下落,骆墨珏便想动身去寻找,秦伯好不容易将其按住,多番宽慰让他等亦安回来再谋打算。
骆墨珏一心想去寻找温沅汐,奈何伤势颇重加之又近一日纵马而归,身体已是强弓之末,刚起身便晕倒在了秦伯的怀里。
秦伯见状吩咐了药仆去煎药,随即便将骆墨珏扶进了房间歇息,又派人去寻亦安传信。
而此时的亦安正好在兼励城的城外郊区盲目地寻找着温沅汐的下落,自温沅汐昨日被掳走后,他基本将整个兼励城都寻了一遍,不仅没有温沅汐的行踪,就连掳走她的红衣人都毫无线索,整个兼励城中居然无一人见过他,按理说那男子如此鲜艳的妆扮,走过之地必会引起注意,可如今询问下来,那男子就好似凭空出现般让亦安甚为费解。
亦安望着一大片树林,心里猜测着城中没有消息,可能是躲入了树林中,正打算进去搜索一番,却见医馆的药童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弯腰喘息了良久才告知他骆墨珏归来,且重伤昏迷了。亦安闻言心中大惊,顾不上寻找温沅汐,便直奔术仁医馆而去。
就在众人身侧,一座虚幻而出的庙宇漂浮若现,众人毫无知觉地从庙宇中穿梭,丝毫感受不到庙宇的存在。而庙宇中鸾凤盘膝而坐,手中红光缓缓注入温沅汐的身体,而温沅汐原本孱弱略有干枯之像的身体慢慢变得圆润有光泽,苍白的脸颊也恢复了些许红润之色,整个人沐浴在红光中,身体可谓是肉眼可见的变化,变得更为健康美丽。
亦安急匆匆地赶回术仁医馆,在见到骆墨珏的伤势后,满脸忧色,又闻骆墨珏口中一直念着温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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