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孟庭州不顾百官的指指点点,让侍从驾着马车一路飞奔回了府上。
下了马车,直接进了其夫人刘氏的院子。
“老爷回来了,可是有什么急事?”竟跑的这么累……刘氏后面半句话还未说出来便被孟庭州一巴掌抽回了肚子里。
刘氏这是第一次被打,还是当着许多丫鬟仆人的面被打的,既是委屈又是不解,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老爷一回来便打人,这是何道理?”林氏委屈道。
“哼,你这愚妇,都是你教的好儿子!”孟庭州对刘氏骂道,又扭头吩咐管家:“去把那个不成器的狗东西给我绑来!”
管家得令,带着人去了孟奇均的院子。
去时,孟奇均怀里还搂着女人,看着歌舞,好不自在!
“少爷,得罪了,老爷请您过去一趟。”管家进门,看到了这幅场景,叹了口气,拱手对孟奇均说道。
随即,示意几名小厮将孟奇均架着去了正院。
“狗奴才,你们干嘛呢?行不行我把你们剁了喂狗!”孟奇均挣扎着吼道。
可管家等人听命于孟庭州,并不怕他,只装作耳背听不到的样子。
奴才们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都知道自家老爷正在气头上,不敢有半点儿的耽搁,只半刻钟,便将孟奇均带了过去。
“娘!你看这群狗奴才,居然敢押我!”孟奇均喊道。
“你给老子闭嘴,废物,你又在外面干了什么好事?”“好事”这两字,孟庭州咬的尤其重。
“老爷,均儿一直都很听话,怎么会干坏事呢,你是不是误会他了。”刘氏着急道,生怕自己的儿子受了委屈。
“你给我闭嘴,你以为他往日里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孟庭州朝刘氏吼道。
又转过头恨声道:“你读书不成器,偏爱女色,因为这个惹出了多少乱子?你以为你母亲私下与你一起解决了我便不知道了?只要没惹出大乱子,我便不管你。可如今却是不成了。
你说说,你倒是惹了何人!为父刚坐上国子监祭酒的位置,不过半年,便因为你被撸下来了!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这逆子!”
“均儿,你赶紧说说,你是不是得罪谁了?”刘氏劝道。
“娘,我最近,最近安分着呢,,没,没得罪人……”孟奇均嗫嚅道。
夫妻俩一听就知道他说这话都是心虚的,哪里还不知道他在撒谎?
“好哇!如今已到这份上了,你还不愿说实话?你是要害死全家吗?”孟庭州怒道。
刘氏听了这话,心里也慌了,“老爷,究竟发生了何事啊?怎会如此严重啊?”
“今日在朝堂之上,韩文清弹劾我教子无方,纵子杀人,不配为天下英才之表率,还呈上了这孽子杀害了那些女子的罪证!我真是辩无可辩!如今,还不说实话!也不知是得罪了谁……”说到这里,孟庭州悠悠的叹了口气。
“均儿,你赶紧跟你爹说吧,你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刘氏得知了事情的严重性,再次开口劝道。
“娘,,我,我没得罪人……”他还是不敢说。
孟庭州见他还不知悔改,不说出得罪了何人,暴怒地一脚将孟奇均踹翻在地,还不觉得解气,又补上了几脚。
“孽子!管家,上家法!”
“爹,爹!我错了!我说,我说!”孟奇均哭道。
孟庭州瞥了他一眼,不发一语。
“两三日前,我在街上看中了一名女子,便想将她强抢回府,打伤了她的侍女,还绑了她,……后来,沈锦沅将我打了一顿,说那女子是沈锦沅的亲妹妹,镇国将军府三小姐,后来,沈锦程也来了,将我骂了一顿,便带着那女子走了……”
“你居然敢绑了镇国将军府的小姐!你是活腻了吗?这么大的事,事后为何不同我讲?”孟庭州质问道。
“我想着沈锦沅将我打了一顿,沈锦程也骂了我,这事儿便是两清了,而且,,,我怕爹您骂我……”
“骂你?我恨不得打死你!那是镇国将军府的小姐!也是你能惹的?你还以为你绑了人家,是你被打一顿就能抵消的?我该说你天真还是该说你蠢?啊?”孟庭州又给了孟奇均两脚,转身拿过管家手里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他身上。
孟庭州下令禁足了孟奇均,又吩咐刘氏备好礼物,这才任由仆人将孟奇均拉下去。
此时孟庭州站在庭院里,想着自己的仕途,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
他鞭挞儿子并非是因为他害死了许多人,而是因为他害人影响了自己的仕途。
他只在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