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去不了,还要录制,你替我和他们说说吧,等闲下来我过去看看。”
“那好吧,你是正事,他们也不会说什么。”黄淑珍答应下来。
“你给高欢打电话了么?”柳时伦问。
“前天不是刚打么,天津看不着综艺台,咱就别自己嚷嚷了。”
“也是,那你回去睡吧,这一天也够累的。”
累是累,但柳巷还是睡不着,和罗景坤怎么谈,还有李娜的事让他颇费脑筋,他却不知道还有更费脑筋的事等着他。
没到八点柳巷就来了,在大厅和罗景坤碰着正着,柳巷注意到罗景坤手里拿了份报纸,看样子应该是《盛阳早报》。
来到办公室后罗景坤让柳巷先看看报纸,说里面有胡瓶的消息,柳巷打开后在显著的版面看到了这样一则报道:
昨晚,一档歌曲比赛节目在盛东大地掀起了收视热潮,这档由盛东电视台综艺频道向全省播出的节目引发观众热议的焦点不是哪位选手,而是三评委之一的胡瓶同志。胡瓶同志何许人也,为何敢露出一口黄牙咬向清纯的少女们?其人语言之恶毒,形象之丑陋,做为之龌蹉实在是前所未闻,读者若有兴趣,听我扒一扒此人的来历就知分晓。
下面是胡瓶的出生年份、兴趣爱好、学生经历以及从前和现在所从事的职业,最后是一张调查表,三个选项,第一个是让胡瓶继续担任评委,第二个是要求胡瓶向观众道歉,第三个是让胡瓶滚回老家去。
见柳巷抬起头,罗景坤知道他看完了,问道:“你选哪一个?”
“第一个。”柳巷很肯定地说。
罗景坤一愣,睹了柳巷一眼说道:“本来我还想和他谈一谈,看到这篇文章后我打消这个想法了,你可以直接告诉他,就说我说的,应全省四千万人民的要求,他被解除评委资格,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协议需要履行的话违约的责任台里负,钱也台里出。”
“我说的不是钱,是……”
“你什么都别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今天能录就录,不能录改天,我一会还要和赵部长汇报,你出去吧。”罗景坤摆手说道,不容柳巷说话。
柳巷知道是自己的态度引起了罗景坤的反感,以为自己刚取得了点成绩就不把他放在眼里,这可实在冤枉,于是站起来说道:“罗台,我只说一句话,说完您要是还坚持我就按照您的意见办。”
罗景坤顿了一下,用中指点了一下办公桌说:“那你说吧,就一句。”
“这篇文章是胡瓶自己写的。”
柳巷这一句真比一百句还管用,罗景坤差点蹦起来,他的屁股抬了抬又坐下去问道:“他自己写的?”
柳巷点头,说道:“我们昨晚播完是九点十分,早报是四点印刷六点发售,就算是连夜赶出来的写点嬉笑怒骂的文章可以,把人家的老底都翻出来几乎不可能,更不可能是胡瓶接受了专访,报纸上没说,专访也不可能以这样的语调出现。”
“你这是猜,或许就可能呢。”罗景坤还是不相信。
“我说是他自己写的还有其他原因:一,文章没有署名,你可以理解为有侵犯**权之嫌怕打官司,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报跑不了,他不太可能会这么做;二,文章中不实较多,如兴趣爱好是出风头,他念的大学写的是工人技校,这明显是贬低和污蔑,虽然早报不是很严肃的报纸但也不会不负责任到这个地步;三,一口黄牙之说从何而来,你和他一起吃过饭,看出来了么?我接触较多,他抽烟重牙较黄,但不注意也看不出来,何况是看电视,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胡瓶想尽量贬低自己却也露出了破绽。”
罗景坤将信将疑,问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股票降到谷底才会反弹,降的越多弹的越多,还有句话是:置于死地而后生。”
“我还是有点没听明白。”罗景坤说,他又相信了几分。
“在这三个评委中他远没有爱静和金习峰的名气大,或者说,除了搞音乐的那些人大众就没听说过他的名字,这是一次机会,很好的机会,我相信起码在盛东现在他的名气比昨天大了不知多少倍,这是他想要的结果,想取得这样的结果他只能出奇兵,反其道而行之,因为专业点评他远没有那两个专业,他代表的是民众。”
“他既然代表民众为何民众还骂他?”
“要是专业人士民众就骂不着了,因为对音域、高八度、降两调这些他们也不懂,即使错了他们也不敢骂,敢骂是因为他们觉得他是他们中的一员,凭的是感觉。”
罗景坤点点头,经柳巷这么一说他有点拨云见日的感觉,所谓理不说不透,砂锅不打一辈子不漏,说明白了也就是那么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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